腹黑才是王道(1)(1 / 1)

闲妻邪夫 墨枫 1720 字 2个月前

腹黑才是王道(1)

呃。慕容云舒楞了一下,“他怎么居心不良了?”

“他……”楚长歌几度欲言又止,最后说道:“他把那些大臣引来金陵逼我即位,就是居心不良。”

“这件事你不是早就加以报复过了吗?”慕容云舒双眸微眯,总觉得楚长歌原本想说的不是这件事。

楚长歌想说的的确不是这件事。他想说的是,聂青那家伙,看慕容云舒的眼神很不对劲。那种眼神,别人或许不理解,但是他清楚的很。那根本就是一个男人看他心爱的女人时的眼神!最让他感到憋屈的是,聂青总是默默的注视着她,从不表露半分,让他想铲除情敌都无从下手。

情敌不表明心意,他当然不会说穿。

楚长歌巴不得慕容云舒将聂青无视的彻彻底底。

算你识相,没有公然对她示好。否则,哼哼,就算你是凤灵的未婚夫,我也照样打得你满地找牙、脑袋开花!楚长歌时常在心中这样想,聊以慰藉他那颗想扁人却苦于找不到借口的蠢蠢欲动的心。

金陵城内的疫情越来越严重,虽然已经封锁城池,临城还是没能幸免于难,受到了殃及。当疫情向外扩散的情报传来时,楚长歌正在与刘老将军讨论战况。而慕容云舒则正当着称职她的‘闲’妻良母,手把手教小慕容画人像。用来学习的是当年她与楚长歌共同完成的那副画。

看着话中的两人共骑一匹马,逍遥快活的样子,慕容云舒不禁有些伤感。虽说少一些自由,是心甘情愿的,但不能像画里那样潇洒,心中还是不免有些遗憾。

“娘,这幅画是你画的吗?”楚慕容问。

慕容云舒想了一下,道:“不是,是你爹画的。他当年为了追求你娘,可是费尽了心机。”

绿儿在一旁猛翻白眼,人都娶进门了还要这种占便宜,小姐你真是奸商啊奸商。

“难道不是吗?”慕容云舒侧头看向绿儿。

呃,被发现了。绿儿一脸做错事地低下头,昧着良心说道:“是,是姑爷先追的。”

“这话听起来一点诚意也没有。”

绿儿立刻改口:“姑爷追得很有诚意。”

“……”慕容云舒好笑地瞪了绿儿一眼,道:“不是加上‘诚意’两个字,就能有诚意的。”

“那怎样才行?”绿儿非常有诚意地不耻下问。

“要让别人感觉到你的诚意,你首先要深信自己说的话。”

“这很有难度耶。”绿儿苦恼地皱起眉,嘀咕道:“明明是小姐追的姑爷……”

慕容云舒额角跳了两跳,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这时,楚慕容道:“其实谁先追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嫁给了谁。”

慕容云舒的眼前顿时一亮,大喜,“你果然与为娘一条心。”

楚慕容一脸莫名地眨眨眼,“耶?不是娘嫁给爹吗?”

“……”敢情是间谍?

当慕容云舒在与楚慕容闲话家常的时候,楚长歌却正在听众大臣唇枪舌战,一个头两个大。

“够了。”楚长歌受不了地打断众人,道:“刘老将军,既然你认为当务之急是收复疆土,那你先告诉我,天帝与夜帝明知道相互残杀的结果只会是被我坐收渔翁之利,为何还执意如此做?”

“他们并没有真正开战。”刘老将军道,“据末将派去刺探敌军军情的探子来报,天帝与夜帝并未真正开战。那些谣言,不过是他们暗渡陈仓的幌子罢了。他们的联军已经准备向我朝边界发起进攻了。”

楚长歌:“好。朕就命你为兵马大元帅,率军西下,收复疆土。”

刘老将军单膝跪地抱拳领旨,“末将遵命!”

“皇上,如今国力衰竭,瘟患当前,万万不可大动干戈啊!”户部尚书道:“以我朝现在的国力,若真开战,最多半年国库必然空虚。”

“若不开战,不出半年,天帝与夜帝的联军必然攻到淮河以北。”刘老将军力争道。

户部尚书道:“可以提出和解。”

刘老将军闻言大喝道:“我刘某一日不死,你们就休想签那些丧权辱国的条约!除非皇上先取我项上人头,否则,谁再赶提‘和解’两个字,我就砍了谁!”

户部尚书也怒了,痛心疾首骂道:“莽夫,莽夫!”

刘老将军也吹胡子瞪眼骂回去:“懦夫!”

“你们确定要将朕的话视为耳旁风,继续争吵下去?”楚长歌的声音甚是轻淡,却不怒自威。

众大臣立即噤声。再多的理直气壮,也抵不过皇上的一声云淡风轻。

“诸位爱卿尽量配合刘将军的需要,至于瘟疫,朕会想办法。杨涟留下,其余人都散了。”楚长歌道。

“微臣告退。”众人鱼贯退出。文臣不甘,武将得意。

不一会儿,房内只剩楚长歌与杨涟两人,皆沉默不语。

许久,杨涟忍不住问:“皇上将微臣留下,不知有何指示?”

楚长歌又沉吟了半晌,似很难以启齿一般,皱了皱眉,才道:“朕想问你,历朝历代有没有后宫干政的先例?”

“有。并且皆酿成大祸。”杨涟道。

楚长歌道:“会不会酿成大祸且不说。你现在只需告诉朕,在怎样的情况下,才能不必理会‘后宫不干政’的祖制?”

杨涟皱眉,“皇上想让皇后参政?”

“爱卿也觉得这是个很明智的决定吗?”楚长歌一脸得意。

“不觉得。”杨涟很不给面子地说。

“皇后替朕排忧解难,有什么不好的?”

“大丈夫应当顶天立地。遇见问题找夫人,算什么好汉?”

“……”楚长歌被杨涟骂的有点心虚了,“朕是想与皇后共患难。”

“陛下是见不得皇后那么闲吧。”

“……”这个杨涟,有时候真让人忍不住想将他拉出去午门砍上个几百遍再拉回来。难怪自古君王对言官又爱又恨。杀了吧,可惜了。不杀吧,看着碍眼。发配边疆吧,以后的生活就少了一些乐趣。留在身边吧,又实在添堵。

真是前后左右都为难啊!

不过楚长歌是见过世面的人,从小以玩人为乐,自然不会对付不了区区一个礼部尚书。不怕死是吧?没关系。这世上比死还可怕地东西多得是。

“杨尚书啊!”楚长歌忽然语重心长地开口,轻轻拍了拍杨涟的肩,道:“金陵的青楼,你还没有逛过吧?”

杨涟嘴角微抽,“皇上不怕感染梅毒,难道也不怕染上瘟疫么?”

好,够狠。楚长歌嘴角轻勾,眼底露出几许笑意,“朕自然是怕的。不过杨大人看起来天不怕地不怕的,朕猜想你一定不把瘟疫放在眼里。”

杨涟闻言顿时一副被人捅了一刀的表情,“微臣从来不去烟花之地。望皇上明鉴。”声音中明显带着颤抖。

“朕知道。”楚长歌的脸上溢出一个人畜无害地笑,又拍了拍杨涟的肩,道:“大丈夫顶天立地。来到金陵不逛青楼,算什么好汉?”

“皇上作为一国之君,当能容人之言。”言下之意,伺机报复不是君子所为!

“奈何朕天生一副小肚鸡肠,心里又装着一个人,实在容不下其他东西了。”楚长歌一副很遗憾地样子。

杨涟的嘴角又狠狠地抽了两下,他敢肯定,再对峙下去,结果必然是他被强行打包送去青楼。天晓得,他不怕被杀不怕被贬,唯独怕毁了一世清誉。所以,杨涟决定做一个识时务的人。“国家危难之际,经内阁大臣一致同意后,后宫可以参政。”他说。

楚长歌闻言大喜,“爱卿果然是朕的好忠臣。”

杨涟垂头不语。就这样屈服在皇上的‘淫威’之下,他实在担不起忠臣二字。

楚长歌又道:“内阁那边,也有劳爱卿了。”

“恕臣无能为力。”杨涟果断拒绝。

“是么?”楚长歌黑眸一沉,道:“朕听说秦淮楼的花魁美艳无双……”

“皇上!”杨涟愤然打断楚长歌的话,沉默须臾,用那种生不如死、痛定思痛的语气,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臣、遵、旨。”算他杨涟倒了八辈子的霉,遇上这么一个不按理出牌的皇帝!

杨涟离开后,楚长歌便拿着鸡毛当令箭,笑悠悠晃到了慕容云舒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