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可是你主动非礼我的(2)(1 / 1)

闲妻邪夫 墨枫 1770 字 2个月前

这次可是你主动非礼我的(2)

没、有、穿、衣、服!

从未见过男性身体的容忆当时就崩溃了,捂住眼睛大叫道:“你怎么不穿衣服啊!”

“我习惯不穿衣服睡觉。”傅乘风说得甚是云淡风轻。

容忆抓狂:“可是现在是出门啊!难道你习惯出门也不穿衣服?”

“你刚才叫得那么紧急,我哪里顾得上穿衣服。我为了救你,连穿衣服都顾不上,你应该感动。”

她明明看到他是气定神闲、好整以暇、优哉游哉地走出来的,丝毫没有紧急之色!

故意的,这货一定是故意的。

搞不好他是脱了衣服才慢慢走出来的!

容忆气得想把傅乘风的脑袋揪过来拧一拧,看里面到底进了几斤水。

容忆张牙舞爪,傅乘风却一派淡定,看着她笑道:“大半夜的不睡觉,在屋顶吹凉风,你是嫌自己身体太强壮想添点儿病态的娇媚吗?”

病态的娇媚……亏他想得出来。容忆瞪他一眼,道:“你才娇媚。”话一说完她猛然意识到某人此刻仍旧一丝不挂,立刻又捂住眼睛,命令道:“快点进去穿一件衣服再出来。”

“我担心你在上面会着凉。你快跳下来,我接住你。”傅乘风道。

要她向一个裸男投怀送抱?

杀了她吧。

容忆握紧拳头,压下撕烂某人的冲动,道:“快进去穿衣服,不然……不然会着凉的。你着凉,我会……会担心。”

“担心就快下来。确保你安全无虞后,我就穿上衣服。”

“……”

罢了罢了。娘亲说过,美男皆白骨。就当他是一堆白骨。容忆不上眼,心中不断默念‘白骨’,纵身跃下,下一刻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

容忆不敢睁开眼睛,她实在难以面对自己被一个全裸的美男抱在怀里却不能看、不能想、不能碰这个事实。

忽然,傅乘风倒抽一口凉气,低声道:“你在做什么?”声音里明显带着被压抑的**。

容忆猛地回神,发现自己竟然将‘不能看、不能想、不能碰’这三个不能完全颠覆,变成了既看又想又碰!最教她无地自容的是,她的手竟碰到了最最最不该碰的地方!

容忆默默地收回手,心中一遍又一遍的默念:白骨,都是白骨……

“你想对我吃干抹净始乱终弃?”傅乘风哼声道。

容忆瞪大眼,天地良心,她只不过是非常非常不小心的碰了他的重点部位一下下,连尺寸都没有感受出来,怎么能够称之为‘吃干抹净始乱终弃’?

“你是故意的吧。刚才我不小心把梯子踢下去的时候,响声那么大,你一定早就知道我在外面。故意不穿衣服出来,勾引我,制造意外,然后赖上我。”容忆非常冷静地说道。

一番话听得傅乘风目瞪口呆,他现在没穿衣服,她竟然能够如此冷静的分析形势。这丫头到底有一颗怎样清心寡欲的心?

“你把我看光光在先,碰我的身体在后。你怎么能说是我赖上你?太无耻了。”傅乘风道。

到底是谁无耻!容忆从他身上跳下来,指着他的上面说:“首先,你自己不穿衣服出现在我面前,逼迫我不得不把你看光光,我很无辜,你很无耻;其次,你乘人之危,强烈要求我对一丝不挂的你投怀送抱,我的清白受损,你很无耻;最后……”容忆换一口气,指着他下面,抓狂地说道:“我本来没有碰到它,是它自己变大了才被我碰到!”

傅乘风彻底凌乱了。她、她、她竟然如此有条不紊、义正言辞、脸不红心不跳的当着一丝不挂的他、把他的诬赖一一驳回。

她难道没有发现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身材好到爆的美男吗?!

这丫头不是凡人,绝对不是凡人!

落败的傅乘风转身、进屋、关门、睡觉,一气呵成。

获胜的容忆也转身、进屋、关门、睡觉,一气呵成。

当晚,傅乘风做了一夜的噩梦。梦里他极力想勾引容忆,却被容忆指着鼻子品头论足,骂得狗血淋头。

当晚,容忆一夜无眠,骂了傅乘风一整晚,骂来骂去就两个字:下流。

第二日,一宿未睡的容忆气不过,杀进傅乘风的房内,掀开他的被子,道:“我看你到底是不是习惯……”裸睡两个字未来得及出口,容忆已彻底傻眼。

原来他真的习惯裸睡。

容忆想逃之夭夭,却见……

这时,傅乘风非常巧的醒来,睡眼惺忪地望着一脸血地容忆说道:“这次可是你主动非礼我的。”

容忆呆愣数秒,接着尖叫一声:“傅乘风,你下流!”然后拔腿便跑回自己房间。

没脸见人了。

容忆捂着滚烫的脸,恨不能找个洞钻下去。

虽然刚才她非常理直气壮的骂了傅乘风一句‘下流’,但她心里清楚今早的事傅乘风其实很无辜,是她吃饱了撑的去掀他的被子。

想到方才看到的春风,容忆心里既羞涩又暴躁,不禁在房内上蹿下跳,坐立难安。

转眼已是正午时分,容忆仍然躲在屋内不敢出去见人,口中念念有词,说着一些人类难以理解的言语。

“容姑娘,用午膳了。”丫鬟突然在外面叩门。

容忆立即跳起来,打开门放丫鬟进来,待丫鬟将饭菜放置在桌上之后,悄声问道:“隔壁的傅公子有没有表现很奇怪?”

“回容姑娘,傅公子今日用完早膳后便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

丫鬟的话让容忆如吃了当头一棒一般,楞了好半天才回神,风风火火地杀进傅乘风房中,果然空无一人。

怔怔地望着空空的房间片刻,容忆又转身杀回自己房内,问还未离开的丫鬟,道:“他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回容姑娘,没有。不过傅公子离开时有交代,今晚不用准备他的晚饭。”

也就是说,天黑之前不会回来。容忆不高兴地掀了掀嘴,打赏丫鬟一颗碎银子,坐下来吃饭,心中愤愤地想:与云庄主的三日之约明日将到期,傅乘风今天一定是出去找寻云霓的下落了。

倏地,容忆想通了困惑她一整天的问题……傅乘风好端端的为何突然耍流氓。

他对她耍流氓,让她无地自容不敢见人,是为了趁此机会撇下她独自去办事!

她就说嘛,平时人模人样的,怎地昨晚突然变成了兽类。

原来是为了甩掉她!

这真是太太太太侮辱了!

她有那么粘人吗?他若不想带她一起出门,说一声便是,她保证不会死皮赖脸……好吧,其实她还是会死皮赖脸跟去的。

可是,也不用失去那样下流的手段啊!

太太太没节操了!

容忆三下五去二扒完碗里的饭,一鼓作气从日月山庄跑到九卦楼,找到云四娘。“傅乘风上哪儿去了?”容忆开门见山。

云四娘微微一愣,随即暧昧地笑道:“你与他关系最亲,你都不知道他上哪儿去了,我怎么会知道?”

容忆闻言苦恼地叹一口气,扯着云四娘的袖子撒娇道:“云姨,你就告诉我嘛,他到底去哪儿了。”

一声‘云姨’叫得云四娘骨头都酥了,当即母性大发,道:“他去了十里坡。”

“十里坡是乱葬岗,他去那儿做什么?”

“十里坡下有一座石墓,那里有他要找的人。”

容忆闻言大喜,甜甜地道一声:“谢谢云姨。”转身离去。

云四娘望着容忆离去的背影,长长地叹一口气,对身边的婢女说道:“芙蓉,准备文房四宝。”

“夫人要给宫里的那位报信吗?”芙蓉问。

云四娘点头,道:“容丫头学艺不精,有傅乘风保护她自然是再好不过。若换作寻常时候,我也不会管。只是现如今傅乘风泥潭深陷,只怕自身难保,万一容丫头受到牵连,我不好向宫里的那两位活祖宗交代。”

“可是万一楚教主担心闺女性命重出江湖,而那傅乘风又一直想找楚教主……”

“这个你不用担心。傅乘风与楚长歌之间的恩怨,没那么复杂。”

容忆来到十里坡时,太阳已下山,四周弥漫着阴森森的气息,让她不禁毛骨悚然,背脊一阵阵凉意串过。容忆下意识地双臂交抱,极力克制内心的恐惧,寻找云四娘口中的石墓。突然,咯吱一声,脚下踩断了什么东西。容忆低头看去,当那断成两截的白骨映入眼帘时,抑制不住想要尖叫,却忽然被一只大手掌堵住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