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9章 天人动静,之维师兄成仙了?(1 / 1)

天人动静,之维师兄成仙了?

天人动静,之维师兄成仙了?

挣脱元神枷锁,接通天地之桥的瞬间,张之维只觉得脑中如有春雷炸响。

紧接着,万物复苏,体内小天地和体外大天地都生出了连锁反应。

其实,刚才那声炸响,不止张之维听到,周围袇房里的其他道士也听到了,但不是在他们脑中炸响,而是在他们的耳边炸响,距离张之维越近,所听到的响声也就越大。

“平地惊雷,这是怎么回事?”

周围的一众师兄弟不解,但仔细一想声音的来处,顿时面露恍然之色,是从张之维那边传过来。

张之维以前修炼的时候经常搞出些大动静,有段时间为了修行雷法,时不时的就炸响几声闷雷,搞得他们在晚上不得不使用静音符箓才可清净下来。

但这样一来,就听不到大上清宫清晨的钟声,容易早课迟到,这让他们颇为恼火,后来张之维雷法臻至化境,这种情况才有好转,现在又来了?

但很快,一个想法在他们脑中闪烁,之维这小子,雷法臻至化境之后,就极少如此演练雷法了,现在又出现这种情况,难道是突破到了更高层次?

雷法在龙虎山的意义可不一般,一想到这个可能,周围的师兄弟们都坐不住了,纷纷过去查看。

而此刻的张之维,练成圣人盗,之前的那层薄膜彻底不见,接通天地之桥,来自天地之间的元炁自头顶百汇穴处涌入,进入到上丹之神之中。

头颅是六阳魁首,上丹田更是元神所居,魂灵寄托之处,突然内外贯通,天地之炁入脑,张之维只觉得精神前所未有的清明。

他抬头看去,目光透过袇房的天花板,能直观的看到外界元炁的变化。

或许是天师府内异人过多,各个异人体内炁机勃发,驱散了天地元炁,导致周边的天地元炁有些稀薄。

一念至此,张之维身形一动,骤然出现在房顶,顾盼一瞧,旋即朝着后山飞身而去。

在张之维飞身离开的时候,一众师兄弟们也纷纷跃出了各自的袇房,攀至房顶。

他们看到张之维飘然远去,周身裹挟着白炁,在清凉的月光映照之下,仿佛就要自此飞升,羽化登仙一样。

“师兄这是……成仙了?”一个师兄弟看着张之维越来越远的背影,嘴里喃喃自语。

另一个小道士结结巴巴的说道:“怎……怎么可能,师父都还没有飞升……师兄……怎么会……”

“如果是之维师兄飞升成仙的话,不管其他人怎么想,反正我是可以接受的!”

“不,不是飞升,你们仔细看,之维师兄去的方向是后山。”

“好……好像是的,那里是后山的山崖,走走走,我们快去,看看之维师兄到底要做什么?”

随后,一群道士乌泱泱的朝张之维所去的方向而去。

张之维并没有走的太远,他在后山的一处山崖边停下。

师兄弟们追随而至,在距离他数百米的地方停下,没有去打扰他。

因为现在张之维的状态有些玄乎,他站在山巅,月光照在他的身上,他整个人似乎都融入了月光之中。

这些师兄弟们全都看见,张之维的身上放射除道道白光,如一轮山巅的明月,与天上的明月遥遥呼应,似乎已经得道成仙。

与此同时,他们还发现,天上的月亮特别的大,足足比以往大了一圈左右。

而且,那巨大月亮上的月光,不是全方位的照耀下来的,更像是如清澈的山泉一般流下来,落到张之维的身上。

“之维师兄在做什么?吸收月亮精华吗?”

“月华?怎么可能?日月精华不是传说中的东西吗?之维师兄竟然能吸收这个东西吗?”

“庚申夜月华,其中有帝流浆,其形如无数橄榄,万道金丝,累累贯串,垂下人间,草木受其精气,即能成妖,狐狸鬼魅食之能显神通,帝流浆,难道说,之维师兄在吸收帝流浆!!?”又一个师兄惊呼道。

师兄弟们对张之维现在的状况众说纷纭。

但就在这时,夜风吹来一片云翳,遮蔽了巨大的月亮。

实际上,月亮变大,不是真的变大,而是月华自月光中浮现,给了这片地区的人一种月亮放大了的错觉。

若是换一个地方,譬如从更高更远的天门山看过去,这个月亮就会是正常的。

而此刻,云翳遮月,月亮不显,月光自然也就没了,没了月光,环绕张之维周身的那层盈盈如水的月华也消失了。

张之维从仙人变成了凡人,但身后的一众师兄弟们却是没有动,他们感受到了风声。

而此刻的张之维,并无其他多余动作,只是在平平无奇的吸气和呼气。

但他吸气的时候,本来因站在山巅被风吹得紧贴在身上的道袍,陡然臌胀起来,而在他呼气的时候,这身道袍又变得干瘪紧贴全身。

师兄弟们看着张之维,有些不明所以。

但很快,疑惑便被震惊填满。

只见张之维吸炁的时候,山崖之下一股白炁如浪潮般被他吸入身体,而在他吐炁的时候,这股浪潮又从他的身体吐出。

这一呼一吸之间,周围的雾气,溪流,草木,似乎与他的炁机相合,竟然形成了一股涨潮退潮的荒诞景象,他吸炁的时候涨潮,吐炁的时候退潮。

“这这这……这是什么情况,之维师兄在练什么术法?这般恐怖?”有人一脸震惊,喃喃自语。

“一呼一吸之间,天地随之而动,这怕不是天人?还说之维师兄没有成仙?!”有人说道。

“等会儿,是我的错觉吗,你们有没有发现,空气好像都变了,好像有质量了一样,每吸一口气都能感觉到,那种沁入身体的感觉,”这个道士想了想,形容道:“这是一种丝滑的感觉,无比的丝滑,每一口炁都觉得是一种享受。”

又一个道士说道:“确实,你说的没错,我也有这种感觉,每次呼吸之后,身体都仿佛变轻了一样,而且,我还发现,刚才损失的体力在恢复,刚才跟着之维师兄过来时,所消耗的那些炁,此刻竟然已经恢复了。”

“没错,我也恢复了!”一个道士大口呼吸着,一脸陶醉道,“现在我随便呼吸一口空气,就好像我在吐纳修行一样,不,甚至比修行的效果还要明显。”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会这样?”有道士不解,看向龟缩在众人身后的张怀义道,“怀义,你是冒姓弟子,懂得比我们多些,你知道之维师兄这是怎么回事吗?”

张怀义听到张之维的动静,就里面跟了过来,只不过混迹在人群中,一直没冒泡,听到师兄弟的问话,他也不装作不知道,解释道:

“是因为周围的天地元炁实在太充裕了,各位师兄弟,咱们大部分人应该都下过山,若在山下吐纳修行,便能发现,在山下的效率,要比在山上的效率差不少。”“之所以这样,便是因为天地元炁的不同,我们龙虎山在道家三十六洞天之中排名第十五,七十二福地里排名第三十二,这个排名自然不是没有道理的。”

“而之维师兄现在的情况,应该是他在修行圣人盗,纳天地之精华为己用,他把这片天地的精华都吸了过来,我们也跟着沾了点光,呼吸了点饱含天地精华的空气。”

张怀义说的虽然轻松,但心里却并不轻松。

大了,自己与师兄之间的差距又大了。

自己上次尝试着去经历师兄和心魔的战斗却惨败,至今没想到应对方法,师兄却又进一步。

而且,从他现在造成的场景来看,这一步似乎进步的不小。

这时,陆瑾突然说道:“不对啊,怀义,我在辽东的时候,曾见过辽东野人使用天罡炁,他们都是化天地之炁为己用,可张师兄把天地之炁吸了进去,却又转头吐出,这是何意?”

张怀义深吸一口气,艰难说道:“没发现吗,师兄这不是单纯的吸收汲取,而是在……吐纳啊!”

“吐纳?!”

一听此话,众人无不震惊。

无怪他们有此反应,作为修道者,吐纳练炁是基本功,可谁的吐纳这么声势骇人?

张怀义说的没错,张之维确实在吐纳天地精华。

不过,他对天地精华的吸收是很有目的性的。

尽管他在突破元神枷锁之际,就自然而然拥有了一种能力——以自身之炁,去强行吸收天地精华的能力。

人,动物,植被皆在天地中,是天地的造物,自然也算是天地精华,他皆可吸得。

但张之维没这么做。

他又不是什么都装的垃圾桶,人吃饭,还知道要吃好吃的,有营养的,吸收天地之炁亦是如此。

人有三宝:精、气、神。

天有三宝:日、月、星。

地有三宝:水、火、风。

人的三宝先排除,所以张之维一打开元神枷锁,接通天地之桥,便来到了山崖边,在这没有遮挡的通透之地,吸收起了天之三宝中的月华和星辉。

只不过没吸几口,云翳遮月,挡住了天空,星辉和月华不显,他便吸收起了地之三宝里的水炁、火炁、风炁。

水炁的剧烈变动,引起了溪流的潮汐。

风炁的变动,让这里声势浩大,四周的植被都被吹得随张之维的呼吸而动。

至于火炁的变动,则是让四周的温度变高,但这并不明显,甚至不被外人感知,因为温度刚一变高,就被风炁吹走了。

水火风之炁在张之维周身汇聚,因为太浓郁,从无形变成了白炁。

这些白炁好像变成了流动的水,包裹住张之维的全身,从他周身的每一寸皮肤,每一个毛孔进入他的身体。

青玄法门是灵魂蜕变,吸收的天地之炁应该是往灵魂里去,很难作用于肉身。

但因为张之维性命交融,合为一体,所以,这天地之炁,既作用灵魂,也作用肉身。

虽然张之维在吸收天地之炁的时候就已经做过一次筛选了,但这种大范围的吸取,还是太潦草了一点,里面有相当多的杂质。

所以张之维每吸一口,都要将杂质过滤掉,然后呼出去,把绝大部分的天地之炁还给天地。

而这些被张之维看不起的杂质,其实也是天地元炁,只不过不属于天地三宝罢了,寻常人吸收了,依旧有益,所以,周围观看的师兄弟们呼吸了,才会感觉神清气爽。

张之维突破引发的动静很大,不仅仅只是一些师兄弟,很多长辈也过来了。

他们或是像小辈一样,簇拥在不远处直接观看,或是站在树巅暗中观察,或是站在另一个山头极目眺望,或是借用一些神通术法……

此番动静,作为天师的张静清自然不可能不知道,就算他不知道,也会被其他高功告知。

此刻,他正和易潜,张异,兰姑三人坐在山下一处酒馆里。

四人的面前摆放着一个酒碗,碗中倒影出了张之维此刻吐纳的场景。

“吸收天地之炁,全身八万四千毛孔云雾升腾,这小子不简单啊,真成天人了?”

兰姑一脸吃惊地看向张静清:“静清师兄,你是如何教出这样的弟子的?给我们说道说道,让我们也取取经?”

张静清摇头道:“对于之维这小子,我也很难说的清,只能说非有真传难入其道,非有恒心难达其境,他现在所拥有的,对得起他所努力的。”

“真传……恒心……”兰姑说道:“静清师兄也太护犊子了,张之维这小子的状况,可不是一句恒心和毅力就能办到的。”

易潜说道:“兰姑说的有道理,张之维这小子,在我看来,他就不是一般人。庚子年,甲申月,甲寅日,辛未时,元成节生,八字和青帝一样,能是一般人?”

“若放在古早的年代,这小子少不了和被称为真武转世的朱棣一样,背个青帝转世的名头。”

易潜摊开五指继续道:“事实也确实如此,张之维简直就是天生为道而生,这点年纪就有这般境界,纵观咱们天师府的历代天师,他能排进前五。”

天师府近两千年来的前五,这个评价不可谓不高,需知前五的都是成圣做祖存在。

排在第一的道教创始人张道陵暂且不说。

就说排第二的第三十代天师张继先,九岁成道,更是在传位天师羽化之后,重新现身传道指点了四大天师之一的萨守坚。

张之维虽已经非常离奇了,但和这些人物比起来,却还是差点水准。

张静清瞥了易潜一眼,没有说话,他心里却很复杂,一会儿想起前不久,张之维信誓旦旦的说要补全圣人盗,传给他们几个老家伙时的场景,一会儿又在想传度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