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葬乡亲们
战争就是你死我活,战争的乌云下只有活下去才是真的,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了……
“长官!你没事吧”从黑暗中走出来端着步枪的周登富和朱斌武,我扫了一眼他俩的刺刀,朱斌武刺刀的“血槽”上有血.......
“长官、这陈三宝真的厉害!他拿了一个“麦叉”一下就刺进皇协军的肚子里,赵玉青拿斧头给那个皇协军头上一下,半个脑袋.......”;
“好样的!”我心里一下子有种莫名的高兴!
“周登富,带人给给补一刀!去吧!”.....
“吴忠、去告诉所有人向前面运动!把这些皇协军全部干掉!去吧!”;
“是!长官”........
“周登富,我们去前面!告诉张成铁、田守成留在院子保护小孩和骡马!”;
我转身向村前面走去,黑暗中我们所有的人开始集中到村口的黑暗中!
“长官、皇协军几个在门口,几个在屋里收拾,另一部分向前面走了”矿诺川从黑暗中走出来他的手端着步枪对我小声说说;
“好!知道了!”;
“周登富、吴队长你们收拾前面的皇协军”;
“是!长官”周登富举着步枪紧盯着前方小声回答我!
“钱林虎带上你的人,我们翻墙进去!”;
“是、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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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林虎、王国顺、丁德兴、汤泽清、我们向墙边靠去,土坯砌成的院墙并不高,我仔细听了一下院子内的声音,伸手抓住墙边,脚下用力一蹬已经上了墙头,院子没有人,但是通过一个小窗却看到屋里极亮,应该用的是“马灯”;
我看了身边的钱林虎一眼,跳下了墙头,快速弯腰抽出“镰刀.毕方饕餮戈”,走到屋门外,屋里果然是几个皇协军的说话声,我看了一眼钱林虎、王国顺、丁德兴、汤泽清,忽然前面一阵骚乱声,一脚蹬开屋门冲了进去!
“你是.....”一个皇协军已经拿起了靠在热炕边的步枪,我对着这个年龄不大的皇协军挥下了“镰刀.毕方饕餮戈”,没有时间多想,假如他举起枪死的就是我!
这就是战争的残酷和血腥!
屋里有六个皇协军,虽然他们反应也很快,但我们是准备好的,而他们却是仓促应变,而且钱林虎、王国顺、丁德兴、汤泽清是从战场上走出来的.......
屋里一阵东西倒地和打碎的声音后,一切都静了下来……
门口冲进来端着步枪的刘青华、周登富他们几个,“长官、门口的四个皇协军干掉了”!此时屋里充满了血腥味!
“好!周登富立刻带回骡马店!钱林虎你们几个也立即回去守住村后!刘春华,你们也守住这里!吴队长,赵树林、陈学达把所有皇协军的尸体集中抬到“祠堂”边,把他们的衣服扒了!摆放这些皇协军尸体都跪着!去吧……”.......
一切都恢复了寂静,我看了一眼屋樑上挂的马灯,“长官!门口马车上还有不少东西!”矿诺川背着步枪走进来对我说;
“好呀!你把马车赶到骡马店里”!我笑着对矿诺川说!
“是!长官”.......
我走出了屋子,外面开始起雾了,“刘青华,怎么不见东沣和杨树?”我看着刘春华问?
“哦!是这东沣和杨树跟着另一队皇协军向前面走了!看他们是准备干什么?”刘春华看着我说!
“好!他俩回来后让他俩来找我说一下情况!你们可以穿上皇协军的衣服了、咱们也可以生火了,你也可抽烟了”我对刘春华说!
“好!终于可以抽一口了,憋死我了!我们这就换上皇协军的衣服!差点就扔了”刘春华一边用洋火点烟一边说!
我深出了口气,“行了、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去后面看看!”.......
不得不说人的智慧是被现实逼出来的“祠堂”边游击队员在地上砸一根木棍,将所有的尸体按跪着的样子绑在木棍上,他们皇协军的衣服已经被扒下来了,连脚上的鞋也被扒了!
赵玉青,陈叶子、陈三宝在那里抹着眼泪看到我走过来,他们三个忽然给我跪了下来,“长官,他们都是那天在我们村.......”赵玉青哭着说;
前面的话我听明白后面我也不知道赵玉青说的什么,反正就是这些皇协军是参与屠杀“东孙庄”的皇协军;
“吴队长!赵树林、陈学达让游击队员去找火把,我们连夜让“东孙庄”的乡亲们入土为安,吴队长你领队员们多找些“棉被”来!抓紧时间......”!
“好的!郎长官!”;
“顺便叫周登富来一下”.......
“长官!什么事?”周登富提着步枪跑到我身旁看着我问;
“哦!把在“碉堡”里找到的一箱大洋拿来!”;
周登富看了周末一眼,心里明白了,“是!长官!”.......
雾气弥漫笼罩了整个大地,雾中的火把光照亮了整个“东孙庄的这个麦场”,我跳进坑里将乡亲们的尸体按“赵玉青、陈叶子、陈三宝”说的:按每一家人放在一起,然后用给每一个乡亲们手中塞了一个大洋,年龄大的和孩子手里塞两块大洋,嘴里塞一块!
这是风俗习惯的讲究……如果暴尸七天,乡亲们就会变成“孤魂野鬼”,给年龄大的老人嘴钱,这叫口含!给小孩嘴里塞一块这叫堵“怨气”!然后辩别东西南北的方向后,所有的以“脚南头北”.......
我站在这个“冢”前,手掐“法诀”诵起道家的“往生咒”: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有头者超,无头者升,枪殊刀杀,跳水悬绳。明死暗死,冤曲屈亡,债主冤家,讨命儿郎。跪吾台前,八卦放光,站坎而出,超生他方。为男为女,自身承当,富贵贫穷,由汝自招。敕救等众,急急超生,敕救等众,急急超生。”众人都看着我,我心里真的很难受,这些都是我的“同袍”呀!我却没有来的急救下他们!我心里忽然升起一股自责,在这一刻我显的多么无能为力和渺小……
天下的事情天下人说,但当最后一块银元塞入最后一个“乡亲”的手中时,刚刚好!银元一个不多一个不少!难道是巧合?还是........
站在九个大“冢”前,所有的人都心情沉重!
我带头跪了下来,我的对面跪着“赵玉青、陈叶子、陈三宝”他们是“东孙庄”的幸存者,我和所有人郑重的磕了九个头!“赵玉青、陈叶子、陈三宝”给我们回了九个头,三个人不停的抹着泪水!我忽然大声的只说了两个字“报仇”!身后也传来众人的低吼“报仇”!......
站在九个“冢”前我心里忽然想起我在书中看到的一段话:“让佛光普照,让我们事事顺利,吉祥如意!平安.......虔诚持念,即能消灭五逆十恶谤法等重罪,并常有阿弥陀佛,在其头顶以护行人,现世享安乐,临终往生阿弥陀佛的西方极乐净土。”我口中不由的诵出: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阿弥利都婆毗。阿弥利哆。悉耽婆毗。阿弥唎哆。毗迦兰帝。阿弥唎哆。毗迦兰多。伽弥腻。伽伽那。枳多迦利。娑婆诃”!........
“吴队长!你们回去休息前把这此皇协军的衣服穿在“稻草人”身上!给村里路上插上火把!”我看着那些已经死了的皇协军!看着他们以“跪着的姿势绑在木棍上”;我对身边的吴队长说;
“好!郞长官”......
我走向村前面......
我拍了拍身上的土,“长官、路长官和杨树刚刚回来了”黒暗的雾中走出顿珠郎吉对我说,“好!”我的心中好象一块石头落地了……
屋里路东沣和杨树正在喝着水吃馒头看见我走进屋,两个人站了起来“长官!”;
“哦!你一边吃一边说......”
“长官!我们跟着那三辆马车到了二十多里外的一个村子,村子不大,有三四十户人家,那里有一个日本鬼子和皇协军的检查站!我和杨树注意看了一下,这里只有这一条路,我一回来就先看了地图,这个村子叫“岗顶村”,我们现在必须过这个“岗顶村”,然后走这条路在“长城”下的山路到“保定”......我们走的绕了个大圈;但是长官“岗顶村”地势对我们不利!那里有一个石桥,他们就在石桥的对面,桥头可能有机枪,而且对面皇协军、日本鬼子的人数我们不清,可以肯定的是这些皇协军的战斗力非常强,哦石桥下的水还很深,天气可能热了,没有结冰!”路东沣和杨树,刘春华看前我!
“石桥长吗?”我看着路东沣、杨树问;
“长官!我目测了一下“有二十多米长”!”;
“你们回来路上有雾吗?”;
“有!雾还挺大,所以走的慢!”;
“岗顶村,有雾吗?”;
“有!”路东沣说完端起喝着,刘春华抽着烟双眼眯着!
“好!知道了!刘春华,告诉大家好好休息一下!准备去“顶岗村”睡觉”!.....
我走回了骡马店,我看着大雾,心里忽然想:“老天保佑,这雾在大一些,“岗顶村”的雾也大一些……”
回到屋里,我点着油灯,坐在热炕边想着怎么办?
屋外忽然传来一个切切的声音:“长...官!我们能进来吗?”;
“赵玉青,你们进来吧!”我不知道这赵玉青有什么事!
赵玉青,陈叶子、陈三宝三个人进来后给我跪下就磕头!我赶紧从热炕上跳下来,伸手扶起来三个人“我们三个来感谢长官的大恩!”赵玉青抹着眼泪说!
“赵玉青,我让他们把你的家人从村口抬了回来,和乡亲们按葬在一起!你知道吧!你们三个坐!”我对赵玉青说;
“知道!谢谢长官”赵玉青抹了一把眼泪说!
“好了!你们跟我们走,为乡村们报仇!哦!你们三个知道“岗顶村”吗?”我看着三个人问?
“知道!我二姨家在岗顶村”陈叶子忽然开口说;
“哦!那不走岗顶村口的石桥能过河吗?河水深吗?”我看着三个人问?
“深!去年岗顶村的两个男孩淹死了!老人都说河里有“水鬼”夏天不让小孩子去河里”陈叶子看着我说;
我心里想:“这可麻烦了,现在天冷水寒游过去也会冻坏!而且石桥对面再有机枪.......”,
“长官,不走石桥也能过河,河面不宽上面木头绑的木桥,是砍柴人为了走近路打的木桥”陈三宝看着我说!
“三宝你怎么知道的”我看着这个憨头憨脑的少年人问,心中一阵高兴!
“我过年去二姨家就走的这个路呀!”陈三宝不解地看着我说!
“好!三宝一会你给我们带路”;
“成!长官!”........
“赵玉青,去叫周队长和吴忠来!”;
“好!长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