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助的悲伤

太多的事情我们忽然明白自己是多么的渺小，因为我们遇到了不可能解决的问题！是无助更是无奈，只有用悲伤解释！

一路上只是在上坡，在漫坡道中行走，我心中纳闷，为什么没有碰不到人？同时感到四周阴气太重，是心中的感觉还是真的，我集中精力.....

走到第四个叉路口时，路边不远处有几间很破旧的土坯房子，“好像有人”山魈大哥对我说，我看着他俩平淡的说：“警惕一点，这地方感觉怪怪的”；山魈大哥抽出了驳壳枪上膛........我仔细的看了看，“我们过去，你们洗干净脸在回去”我看着不远处的那几间房子。

停下马车，我们三个一起走到一个破旧的房子没有门，只得向里看了看，没有人？我忽然听见身后传来声音，我猛的抽出“镰刀.毕方饕餮戈”转身一看，心从嗓子眼落了下去！一个驼着背的老婆婆拄着一跟棍子，一个十五六岁样子的女孩拉着老婆婆的衣襟，忽然一个念头出现在我的心里：“小女孩是瞎子！”........

山魈大哥重新别好枪，已经上前问话了，我听着他们的说话才知道，这里原来是个小村子，人们住的是“地窨子”（河南方言：窑洞），两年前这里的人不知道为什么人不停的消失，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从前面的村庄开始到洛阳城附近的村庄，隔三差五的人和畜就消失了，害怕与恐惧让活着的人都开始搬走了……

这时我才想：怪不得我们一路上没有见人和房子！

现在村里就只有她和孙女了，孙女前几年忽然眼睛瞎了，要不是瞎了，她那赌鬼和酒鬼的爹也把她卖了，老婆婆在停的骂她儿子是个赌鬼和酒鬼，把孩子她娘卖了，把小女儿和儿子都买了........

现在她要拉着瞎了眼睛的孙女去洛阳城讨饭去，一阵低声悲凉的哭泣，我的心里一阵酸楚，“泥鳅”大哥在我身边哭出了声，我转身看着“泥鳅”大哥说：“你去和山魈把脸洗干净，马车上的水葫芦和水袋子灌满水，拉上她们，回洛阳城”......

在马车上，当“泥鳅”把今天早上的“窝头咸菜”给婆孙俩人吃的时候，我们三个看哭了，我在看包着的小女孩尸体，不知为什么我放声唱起了秦腔：

一声吼悲伤心，

哭秦长城倒

哭泉水，

经行五道梁，

尸骨累累亲人无，

谁知宫阙庙宇千层土，

是万间无人处，

泪水化成线珠都入了土。

百姓苦儿女苦，

不亡三千里飞雪飘，

老天爷呀你可知百姓苦

.........

路上的行人虽然少，但是，我唱的已经不是秦腔了，而是吼出的哭腔了，唱腔飘荡在荒凉的土地上！

当我们赶着马车走到洛阳城门时，老远就看见韩大哥和郭三哥，杜大叔，石大叔焦急的向路上看，我的心中有了一丝温暖……

走到城门口我从马车上下来，石大叔和杜大叔韩大哥郭三哥围了上来，其他兄弟围着“山魅和泥鳅”，我转身给马车上的老婆婆和瞎眼女孩说：“你们不要下来，我们一起进城，婆婆！”所有的人此时都看着我：“杜叔，石叔，韩大哥，郭大哥，你们进城回去说”！我用眼神看着他们，所有人都是明白人；

“泥鳅和山魈”继续赶着马车我坐在上面走到检查木栅栏外，被两个国军士兵挡住，我跳下马车，走上去说：“我们是早上出城拉些货，下午回来，给你们王排长说过了。”一个士兵背着步枪看着马车上的东西对我说：“我们必须检查！”，我一听这话心想：这些东西敢让你检查麻烦大了！我没有惊慌对这个士兵说：“你去叫你叫你们王排长来”，“不用叫王排长，我是他的连长，他王排长也的听我的！今天非检查不可，万一是“烟土”呢？”我看这说话的人，一个四十多岁的人汉子，手里夹着烟，斜跨着驳克枪，很牛的给我说着，我看了一眼韩大哥和郭三哥摇了摇头，因为，看见他们这些国军端着步枪要围上来...

一阵汽车的轰鸣声由远而近，汽车直接停在马车前，马吓得一阵惊恐，“山魈”赶紧拉住马的套绳按服着骡马，“泥鳅”给马车上的老婆婆和瞎女孩说：“没事”！汽车上下来一个国军军官，这个连长赶紧扔掉烟头跑上前几步笑着说：“陈参谋你怎么来了！”而这个国军军官先跑到我面前：“长官，这是怎么回事”？我想起这个军官了，今天早上和晏团长一起来送子弹的，“哦！我出去办了点事情，这不回来了、这是我给“戴坐”的东西非要检查，但是......”，我还不知道怎么说，我嘴里也不知道想说什么，胡乱发了个音，陈参谋忽然脸色一正对我说：“明白了！宋连长放行，马上！要不军法从事！”

这话话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宋连长一个哆嗦，“多谢陈参谋”，看着马车走出检查处，我听见陈参谋的声音“宋烟鬼，你不要命了，敢查军统戴老板的东西，这个人和晏团坐是一起的，晏团长是那的“军统”，他还是咱们师坐的救命恩人，昨天晚上刺杀师坐……”

路上我告诉杜大叔，车上有个小女孩的尸体，杜大叔一愣，然后看着我没有说话，“杜叔，你在洛阳城熟悉，你走快拿钱给孩子买副棺材，找人按你们这里的风俗把孩子按葬了，我答应孩子找个地方不让孩子害怕孤单……

马车到了巷口时，我让马车停在巷子里，我走出巷子，看看马路上人来人往！桂花婶从“羊杂汤面馆”店里走出来，端了一个温水递给我，那眼睛中的温柔和担心让我心中一颤！

杜大叔领着一堆人，有抬棺材的，有拿长凳子的，杜大叔走到面前问我在哪里放，我说巷子口吧，长凳两个放好几个人将棺材放在上面，大头在里面小头向前马路，

“桂花婶能不能找几个婶子，给这个小女孩洗干净，在给她买身衣服，好让....”我的泪水和哽咽说不下去了”；“好！宝憨！这就去”桂花婶看着我说！

当杜大叔和桂花婶和几个婶子看见马车上女孩子脸时，桂花婶用手捂住脸放声大哭，几个婶子也是放声大哭，杜大叔流着眼泪对桂花婶说：“桂花快去叫她娘来”........

我转回身对韩大哥小声说：“找几个人把马车上的箱子搬到“五姐林茹”的院子里”，我的话音还没落，柳臻带着两个女的走了过来，“哎哟！姑爷，你今天去哪里了，五姐让我找你几趟了，这是干什么呢？”柳臻说和打枪一样快.；“回院里不准出来，马上”我给柳臻沉着脸说！

我走进院子正好和我这位“林茹”老婆碰上，看着韩大哥指挥几个壮汉把箱子般进院子，我对韩大哥说：“现在一定要注意这个院子的安全！”韩大哥会意的笑着点点头，石大叔戴着老花镜和儿子石头插上门栓……

我这个“林茹”金发碧眼老婆紧紧的抓住我的胳膊，整个脸就留下一双迷人的眼睛，正用一种能溶化我的眼神看着我，我靠近她的耳朵边小声的说：“箱子里全是你要的武器，有新驳克枪、子弹，哦！还有手榴弹”！“林茹”吃惊的眼神看着我，然后就要打开看，我赶忙伸手拉住她，“哎哟”！林茹姐弯了一下身体，我看不见她的脸，“林茹姐、怎么了？”我赶紧急切的l问，林茹姐直起腰在我耳边小声的说：“都怪你，还问.....”声音中充满着甜蜜.....

我忽然觉得有很多人在看我们俩，转回身看到院子里一下多了十几个小女孩，大的十五六岁，小的十二三岁，我真的吓了一跳，我转回身看着“林茹”姐，“林茹”姐卸下挡脸的布，我看到的是一脸的得意笑容，紧接着“林茹”姐对我说：“今天早让韩大哥去买回来的，这些孩子都是从人贩子手里买下的孤儿”林茹姐看着我说，忽然我看到“林茹”眼睛流出了眼泪……

我赶紧说：“这就是你的队伍，现在你一切都有了！哦！还有几把枪，我去给你拿过来！”林茹姐不敢相信的看着我说：“亲爱的，你真有本事，你知道一杆步枪黑市卖150块大洋，驳壳枪270块大洋，子弹令算的......”我笑了笑，我没有这想法，对于我来说，杀了日本鬼子和汉奸，他们的东西就是我的........

我忽然想起了什么，掏出口袋里的像玉石一样的珠子，交给林茹姐说：“帮我按这个样子穿好，我去给你把枪拿回来，在杜大叔家呢”！“石头和我出去一下”我对坐在箱子上石头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