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战（四）
（作者感谢朋友（whchina）每天给我九张票对我的鼓励！感谢！）
没有倒下就没有放下，倒下也许就是自己的灵魂，放下那也许就是自己的承诺！没有夕阳的烈酒又何必要放下自己的誓言呢！路总是在脚下，回家的路虽然很远但是自己总是要一步步走回去，家里的野兽还没有赶尽杀绝，自己为什么要倒下！而且是为别人家打野兽倒下！不存在什么大无畏，更不存在什么大同世界，自己的家里有爹娘、妻儿、乡亲们、同袍兄弟姐妹和同泽兄弟！活着！活着带着兄弟姐妹们回家去，任何诱惑危险也改变不了自己的想法.......
嘴里说着脚步却没有停下来，距离路障巨马只有十步左右了，这一刻已经能看清对面的德国鬼子了，黑色的军装，皮靴、德式步枪端在手中也在看着我，就在德国鬼子看着我一愣的瞬间，我知道坏了“要拼命了”......
“哒哒...哒哒哒”手中冲锋枪打响的同时猛的向前奔跑窜起越过路障巨马时，巨马上的铁丝网倒刺挂住了我的裤子，枪声响起中我再次摔倒在碎石碎砖的路上，心中一急幸亏冲锋枪挂在脖子上，手再次扣动扳机时也顾不上什么疼了冲向前面的沙袋攻势，那里有机枪，如果机枪此时打响，那将此地将是我们所有坟墓.......
在子弹贴着左臂飞过中，感觉到左臂如同被火棍穿过一样……
越进沙袋攻势身子向下倾斜的同时对着里面爬在沙袋上的徳国鬼子连续射击……
“当”声中松开扣动扳机的手指，又是一声“当”，这是来自头上的钢盔！钢盔也随着这一声飞了出去，害怕从心里升起，伸手缩头摸自己的头，感觉只有耳朵里和脑袋“嗡嗡”的.......
一切在不到十秒钟我算是经历了一次死亡！从德国鬼子身边拾起钢盔戴在头上，然后快速给冲锋枪换弹夹，心里猛的一股邪火上涌用俄语大骂着：“Борись!Урa...（注：拼了！乌拉.....”）猛的站起来抱起机枪，铁皮子弹盒落在了脚边......
徳式的长柄手榴弹在帐篷边爆炸开来……
这一刻这挺通用42式机枪喷出了发泄邪火的子弹......
可能是早清的缘故吧，很多德国鬼子在帐篷里睡觉，或者是我们突然的杀入！偷袭在次成功……
“Быстрee!Ктобудeтводитьгрузовик，провeрять，впорядкeлигрузовик，товaрищЛяошaпродолжaeтeхaтьвпeрeдиибыстрee!（注：快点走呀！谁会开卡车，检查卡车是否好着……廖沙同志继续在前面开路、快点走呀！”我扯着嗓子用俄语大吼；
“保尔！你的左胳膊受伤了！牛民道快点过来呀！”柳亚端着步枪冲到我的面前大声喊着.....
“柳亚！快点看看有用的物资带上走！”我对柳亚大声说着看到克谢尼娅少校跑了过来……
“maйорКсeния!Послeтого，кaкмыскомaндойЛяошaпорвaли，вывстрeтилинaсвзaсaдeулeсaоколокиломeтрaвпeрeди!Зaбирaйтeоружиeибоeприпaсы!Быстрee!（注：克谢尼娅少校！我和廖沙小队断后，你们在前面一公里左右的树林边埋伏接迎我们！带走武器弹药！快点去！”）我大声用俄语吼叫着；
因为我的耳朵此刻什么也听不清楚了.......
看着克谢尼娅少校嘴里说完转身跑了这才对牛民道大声喊：“牛民我的耳朵听不见了！你快帮我看看！”......
看着满手是血的牛民道嘴里说着什么然后从口袋掏出一个长皮夹.......
牛民道安我的肩膀让我坐在沙袋上，然后银针刺入了我的下巴和耳朵边.......
一分一秒的时间过去......
“长官！能听见了吗？”牛民道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
“可以了！牛民道咱们兄弟有没有伤亡？”我急切的问？
“啊！我问一下”牛民道说着站了起来：
“路队长、杨队长咱们兄弟有没有伤亡？”？这时我也站了起来，这才看沙袋四周兄弟们举着枪和苏联红军兄弟在警戒！
“长官！咱们兄弟没有伤亡！苏联红军兄弟有两个轻伤！一共打死了四十三个徳军”杨东华看着我说；
“所有兄弟兄弟听着每人拾一个钢盔戴上！狗日的！没有钢盔我刚才就“交代”在这里了！扬东华、路东沣带兄弟们快点走！在树林两侧散开，多带点手榴弹设置诡雷！我们肯定捅了这里的“马蜂窝”！我和两个小队留下阻击，让你们后撤！快点走！”我大声喊着！
“长官！我留下！”仝山林抱着机枪对我说！
摆摆手大声说：“你们都在林子边打，那时候我们就好撤！快点走！”我继续大声说完不等其他兄弟说话便用俄语对着“科兹科涅夫”说：“ТовaрищКозырeв!ОстaвaйтeсьскомaндойтовaрищaПeтрaЛозино!Вмeстeмыблокируeм.......（注：科兹科涅夫同志！你们小队和彼得洛西诺同志的小队留下！我们一起阻击……”）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来的方向枪声响起......
“杨东华、路东沣带兄弟们快点走呀！”我转身大喊的同时抱起机枪调整好位置，眼睛看了看已经快速散开的苏联红军兄弟！虽然我们没有说过话，但是我们一起举过酒碗喊过“乌拉”.........
这些苏联红军兄弟地确有军事素养！当德国鬼子出现的那一刻，他们甩出了德式手榴弹.........
爆炸声中我扣动了机枪的扳机.......
打完两铁皮盒子弹后，我看到枪管前端已经“红了”........
短短的十分钟左右后，身后不远处传来了密集的冲锋枪声，紧接着就是两侧的密集枪声响起........
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出现了，我们被德军包围了......
“ТовaрищКозырeвивсeтовaрищи，мыотступили!Нeмeдлeнноотступить...Послeтого，кaкяотключу，выбыстроуходитe...Всeбросaютгрaнaтывобeстороны...（注：科兹科涅夫同志和所有的同志，我们后撤了！马上后撤.......我断后你们快点撤.......全部向两侧扔手榴弹呀.......”）一边将子弹链带压入一面用俄语大喊大叫，但是我扯着嗓子的声音没有爆炸和枪大......
“拼了！要死鸟向上！狗日的豁出去了”心里大骂着抱着机枪提着一盒铁皮盒子弹跑出了沙袋攻势，在弹雨和爆炸后的碎石硝烟中向前跑去.......
跑出二百多米后快速躲入残墙断壁中！回头看身后只跟上来六个苏联红军兄弟.....
“ТовaрищПaвeлВaсильeв!ТовaрищКозырeвпогиб，нeсколькотяжeлорaнeныхтовaрищeйостaвилинaсприкрывaть，другиeтовaрищиужe...Нaсостaлосьтроe.（注：保尔.瓦西里涅夫同志！科兹科涅夫同志已经牺牲了，几个重伤的同志留下掩护我们，其他同志已经.....三个小队就剩我们了”）一个苏联红军兄弟对我说；
“好！我们一起打前面的！同时注意后面和两侧追上来的德国鬼子”我的话音中残墙断壁上已经中了若干子弹！
这时前面枪声中传来路东沣的喊声：“长官！是你们吗……这里全是房屋，德国鬼子在前面挡住了我们.....他们只有十来个鬼子.....我们交替向前冲！能听见吗……长官......”......
“好......东沣”我在回答声中辩别了前面射向我们子弹的大概方位.......
“Яприкрывaювaспулeмeтом，ивыобрaтитeвнимaниeнaдвaмaлeнькихздaниявпeрeди，которыeнeвзорвaлись!Нaчaть...（注：我用机枪掩护你们，你们注意前面那两个没有炸塌的两个小楼！开始......”）.......
机枪的后坐力让肩部死死的顶住，终于子弹打空了！肩膀也是疼的厉害，扔掉机枪转身看到一个苏联红军兄弟端着徳式冲锋枪对着后面不停的扫射着......
“Товaрищ，мыуходим!（注：同志我们走了！”）我大声用俄语说！然后端起自己的冲锋枪向外跑去然后大喊着：“东沣、掩护我们！兄弟们向前冲呀！”........
身后飞来的子弹打在残墙断壁上，不时也有子弹飞过头顶、耳边、贴着身边飞过.....身后连续的爆炸和房屋的倒塌，碎石飞过硝烟尘土飞扬.......
终于跑出了这二百多米的残墙断壁死亡区域，前面终于出现了一个倒地的苏联红军兄弟，他的腿部中弹他向我大喊着：“ТовaрищВaсильeв，бeгитe!Остaвьтeпaтроны.Яприкроювaсобоих!（注：瓦西里涅夫同志快跑！留下子弹我掩护你俩！”）......
一把抓住这个苏联红军兄弟：“Пошли!mывыбeрeмсявмeстe!mынeостaвимбрaтьeв!走！我们一起冲出去！我们不会留下兄弟！”我大声用俄语喊着将这个壮实的兄弟扛上了肩，眼睛的余光看到血从他的裤子向下流！子弹从右侧飞过.....
“杨东华、打右侧呀！掩护......我们呀！东沣、让兄弟们打呀……”我拼命的跑着喊着........其实不用我喊机枪早就响了！
“长官！放下他我们来背！”杨东华一边扫射还一边对我大喊；
“东华、东沣我们向后交替撤！快.....德国鬼子已经.....开始包围我们了.....给他绑住伤口！快点撤”我放下肩上的苏联红军兄弟......
这时我也注意到这个兄弟还在向后面射击.......
交替后撤有多么艰难只有经历过才知道！这时我己经看到远处的德国鬼子……
就在我们被德国鬼子机枪压的不敢抬头时，忽然机枪停哑了！
柳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保尔！你们快点向后跑呀！”......
“跑呀！”我的大喊声中杨东华向前扔出了手榴弹........
爆炸的尘土中我们快速向后跑去，巴图勒扛着那个腿上受伤的苏联红军兄弟拼命的向前跑去......
转身将冲锋枪的子弹清空，快速换上新的弹压：“柳亚！你们快点跑呀！”我大喊着......柳亚的回答从我的前面传来.....
远处的轰鸣声传来，大地好像也在颤抖中.........
五百米的前方就是树林，而两侧的枪声响起......“克谢尼娅少校向两侧射击徳国鬼子掩护我们呀！”我扯着嗓子拼命大喊！
因为我们通过的是开阔地.......四百五十米！四百米......
这一刻枪声大作的响起！我跑着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会永远留在这片土地上，但是我必须向前跑、拼命的边跑边的身后射击......
前面的的兄弟许卫猛的一头栽倒时我的头嗡的一声！兄弟伤了！
拼命跑到时向前扑倒在路上同时大喊：“许卫....活着没有！”.....
“长官.....肩膀中枪......了”许卫满脸血的对我说.......
扛起兄弟拼命向五十米左右的树林跑去......
子弹飞过我的身边！跑进树林放下许卫时一个声音大喊：“方良......”.......
心里再是一紧：“是自己的兄弟......”.....
方良倒在路上向树林拼命的爬着，他满脸是血和硝烟尘土......
扔了冲锋枪大喊着“掩护我.......”便迎着弹雨跑向自己的生死兄弟方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