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听着不像是坏事,但这事能成嘛?”秘书记下一个名字后,抬头看向领导。
“看人看事吧!人嘛!啥样的货色没有?有愿意合作让步的,自然会有抵触阻挠的,甚至可能不乏像陈主任一样与对手敌人同流合污的货色。
这个贪得狠那个人收敛些,我背景来头大点他小点,这其中的具体分寸尺度如何把握,一视同忍还是看人下菜碟?
若一视同忍,那有些背景来头很大的他们就真扛得往?若看人下菜碟,必然大把人不满意不买账,惶论我们贪他们那些人就不贪了?个中弯弯绕绕很多,不是递一句话能解决的事,肯定还有得斗。
当然,递的话也很关键,这是划下的道和线,不撕破脸,多数人还是愿意应承的,毕竟杠起来大家可能都沾不着好,和气生财嘛!做出一些让步收敛,达成粗浅共识,你好我好大家好,还是多数人乐见其成的。
不过这样一来,一旦发生争斗阻挠拆台等情况,对方就会更加麻烦被动,敢于无视共识、打破规矩的,要么有底气要么有鬼有猫腻,无论哪一种都是棘手情况,还得顾及配合守序这些人的看法想法,处置起来还凭添几分束缚。”
秘书一直认真听取思考着,像这类官场上猫猫腻腻、弯弯绕绕的东西,领导能说给你听,于他而言就是抬举提点。
“主任,那咱们要保持一个什么态度对待,接招还是还招?”
秘密可能是还没摸准领导的态度,亦可能是捧着领导,谁又说得清呢?
“不主动不拒绝不出头不坠后从大流,主动了就会被认为与这些人走得近是一伙,拒绝了就摆明要跟这些人对着来。
不出头不坠后从大流,也是类似,大致就是取中走庸的态度,不出头也不拖后腿,与这些人不对上也不靠太近,要跟大多数人保持步调一致。
我们没什么强大背景底气,也不至于跟那些人同流合污,不想遇上麻烦,最好就是把自己混在人堆里,虽然出头可能受到看重提拔,但同样会成为打压下手的目标,多数沦为炮灰尔。
当然了,这些是我们平常要秉持的姿态,这次对方把话递到了我这,明显还想让我将其态度散播一下,这个人情欠下了,今后只要不沾染上大麻烦,这些问题就波及不到我们这。”
秘书不留痕迹的拍了几句,接着道:“主任,就这么应承下来会不会有点太冒险了?毕竟只是一个副组长递的话,算不算数有几分含金量还另说呢!”
“这我能不明白?前面就是跟来打探消息吹点风透点气,至于算不算数,看他们后面办理其他案子时就清楚了,情况明了了才会真帮着递话传话。
至于什么副组长不副组长的,人家军衔可是少校,带队负责在城防这种地方查案,明显手有实权,还是总部的人,能再凭添半级。
他的份量在部门内,应该能排在第三层,跟那些比他职务军衔更高的虚职虚衔人员基本都在同一层级,往上一级是各科室实权及部门副职外地负责人等,再往上就只剩他们那位戴处长一人了,戴处长再往上那就通天了。
他递话刚合适,难不成你还想着那位戴处长或他手下的实权头头目目来递这个话?他们才是不合适的,别说递话表态,这件事上,他们跟我们不会聊不会谈不会认,将来有人拿这个说事,他们最多也只会推到手下擅做主张上。
虽然这是个比较妥当可行的办法,但他们是什么单位?监察我们的,跟我们达成默契共识,这是个什么性质?他们就是玩这个的,不会不懂也不会沾。
甚至不排除这就是对方自做主张,毕竟找合适时机对象递这个话可不容易,刚才谈话交流,细细回想明显有试探意味,可能是临时认为我适合,才下楼后又让你递话,不过临时的都能把首尾收拾得这么干净,只能说这些人没一个简单易与的。
将来若有人想拿这做文章,对方完全可以推个一干二净,毕竟对方也未明说,判断对方是否这个意思都还得看他们下次行事,那时候完全可以说是我们这边自己瞎想瞎猜的。”
“那这样一来,过错、责任不就全癞我们身上了?”秘书见领导好像一点不生气,有些不解道。
“我们有什么过错?是积极配合协助他们查办案件?还是没给他们办案设障碍使绊子?就算我们胡思瞎想岔了又如何?
我们又不需要在意什么性质问题,他们监察我们按理还不是应该积极主动配合,这也是积极主动配合啊!挑得出什么毛病吗?
要不我怎么说对方首尾收拾得干净,没一个简单易与的。这是把自己摘干净的同时,让我们也湿不了脚,皆大欢喜的局啊!”
经领导这么一解释,秘书只能感叹,这弯弯绕绕的,给你说明白了你都要想到脑壳疼。
……
“主任,侦听定位到江北有电台正在发报,使用非民用频谱,暂定为陌生信号及发报人员,极为可疑。”
“一二号电台锁定拍发不规律乱码干扰,三四号电台锁定侦听,通过信号强弱差异确定目标是否放弃发报,若对方依旧继续发报,三号进行功率调节拍发,加强干扰,四号继续侦听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