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知道这有用吗?换装、伪装对他们就是最普通的技能,随随便便就能改头换面,不然怎么跟踪追查你们那么久,你们都没能逮住一个?”
“这你不用担心,我问什么你说什么就好,把这些人的身高、体重、身行、发型发质、耳型脸型、眉手胡子嘴巴等等,只要有印象的都说出来。”
孙永宁无所谓,既然张宏鑫想要听,就直接一个个的说了,最后还提醒道:“这些只是我看到的,我猜有人可能进行过伪装,并不一定准确。”
说完,孙永宁闭上了眼,张宏鑫见问得也差不多了,合上本子出了门,还专门提醒了门口守卫,看好孙永宁。
返回去后,得到的情况被通报给了林文华,孙绍华那边,以及行动二组三队,顺道与刘震山约定了晚上见一次面,将近期的调查进展通报三队。
安排完这些,张宏鑫静静的等着,没一会儿,林文华来电,张宏鑫立马收拾东西过去,交流后又去了孙绍华那边一趟。
一直忙碌到天色渐黑,张宏鑫才启程前往约定好的地点,休息了一个白天,还是感到有些疲惫的林默和刘震山也启程了。
会面地点,安排在了南京城一处繁华街道上一家普普通通的饭馆二楼,毫不显眼。
碰头后,张宏鑫也不来什么虚的,问了上海的详情后,便将林默等人离开这些天发生的事、调查进展详细告知,比徐顾煜告知的详细很多。
“这几天最大的收获,就是白天从那孙永宁口中得到的消息,让我们了解了对手的基本情况,让我们以后有调查方向,免得继续蒙头乱撞。
说起来还有林默你的功劳,要不是借鉴了你打破对手心理防线的策略,也没那么容易搞到这份口供的。”
林默听了,苦笑道:“鑫哥,你就别乱给我安什么东西了,这压根没我什么事!这家伙根本就没被我们击溃心理防线……”
“什么?”张宏鑫吓了跳,赶忙问道:“这么说来,他那是在糊弄我?那这些消息?”
“是真的!鑫哥,你等我把话说完嘛!”
劝住张宏鑫,林默解释道:“鑫哥,心理防线说是没击溃也不对,只能说是另一种形式上击溃吧!
您的威逼利诱,激起了其对放弃他的同伴的怒火,并放大了他的恨意,于是这家伙,想要借助我们的手来报复,交代了这些消息。
当然,其中肯定还隐瞒了一些情况,多半是关于他自己的,有这么大怨念,肯定不只是背叛那么简单,这中间可能还有其他事,不过至少能肯定,交代的这些情况,多半是真的。”
张宏鑫点了点头,松了口气,开口问道:“那能否给我说下,你是怎么看出的?让我也学学,免得下次再闹笑话。”
“鑫哥说笑了……”林默客套了句,拿出张宏鑫的审讯记录,开口道:“主要还得益于鑫哥你记录得足够详细,不仅记下了对话,还将各自的语气、表情、反应等都记录了下来。
您看最开始,他在发呆,您打断他后也毫无反应,很明显这时候他的心已经死了,您从他遭受背叛说到其在乎的人,以在乎的人,让他已死的心再起波动。
接着威胁恐吓轮番上阵,利用刑讯与其在乎之人,既给予了其活下去的动力与希望,同时也加深他对背叛的恨意,最终选择交代。
至于为何说他的心理不是被击溃,您看他的回答都很有条理,其实这么说也不准备,他最开始是被击溃,后面才起了报复之心。
这一点,从其主动提钟河清的画像,以及他最后提醒说对手憻长伪装,自已经描述得不准确上就可见其心思。”
张宏鑫听了,若有所思,他不得不承认,林默这番话,确实分析得有理有据,自己确实遗漏了不少细节上的东西,主要也是第一次这样操作,难免不熟悉。
两人又继续探讨了下,张宏鑫继续问道:“他交代的这个日本陆海军予盾,还有什么什么藩的,是不是真实情况?”
林默闻言,笑道:“应该不假,日本陆海军确实争斗得厉害,从还没有建军前的幕府时代,它们的前身就已经斗得头破血流了,这予盾一直延续到了现在。
这种争斗包括但不局限于:螺丝必须反着拧,陆军向左拧,海军向右拧。陆海军的人不可以相互通婚,否则就有背叛所属军种的嫌疑。陆海军不能采用相同规格的武器,不仅武器设计不一样,弹药都必须有所区分。
总结起来,就是凡陆军支持的我海军就反对,海军支持的我陆军就反对,争到现在成了面子问题。
至于长州藩与萨摩藩,长州是日本陆军起源地,萨摩为日本海军起源地,两藩之人都是各自军中的中坚与核心,对方的人到了他们的地盘,排斥都算轻的。”
把不了解的情况弄清,张宏鑫心中有了数,道:“之前我与组长讨论了下,本来决定你们回来后,便向被我们掌握的地方下手。
可今天了解到这些情况,对方的核心人员,钟河清与代号蝮的没有半点消息,决定暂时先不动手,我们未来几天的任务,就是想办法查到更多线索和踪迹。
主要原因,是怕将这些外围成员抓捕后,真正的核心成员潜藏得更深,那些人更难对付,我们到时更难打开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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