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着脸放出神识,将那些开不了灵智的妖兽以及...魔兽?全收入空间。瞬间数量少了一大半,扈轻终于松了口气。再凭空打出一大片水团,把缺氧的放进去,看着又宽松许多。剩下的飞的落下来,爬的坐稳喽,全眼巴巴的看着扈轻。
她才喘口气给自己打清洁术。只是打再多清洁术她都觉得自己仍是臭烘烘。
扔下一句等着,她火速进房将衣裳全脱掉,再将头发全割掉,指甲也剪短,连着衣裳一把灵火烧干净。又在水里泡了很久,出来用灵火烧,再泡再烧,如是好几遍。最后才穿上新衣裳,长出新头发,随便一扎。
骂骂咧咧。
扈晶晶小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她,扈轻没好气:“看什么看,你个黄毛丫头。”
扈晶晶:“妈妈妈,长得和我不一样。”
扈轻无语了,咱俩为什么长得不一样你心里没数?
扈晶晶:“妈妈妈,没毛——”
扈轻一道灵力封住她的嘴:“敢出去胡说,我拔光你屁股!”
不知道闭嘴的熊孩子,烦人。
出来门,愣住。面前好些个男男女女恭敬的垂手而立。个个年轻貌美还怕怕。
扈轻心里骂了句造孽的御兽门。努力心平气和微笑:“你们对未来有如何打算?”
这些都是徒有美貌没有战斗力的,多是妖类,剩下的是魔类。那些能打能逃的,契约一断早跑了。剩下他们太弱,打不过跑不了,只能临时藏起来保命。被搜寻小能手唐玉子和玄曜揪出来,莫名信任的就跟着来了。
面面相觑,怎么打算?活着算不算?
扈轻头疼,自家儿子侄子带回来的,她得兜底哇。
于是道:“你们从哪来的?我可以派人送你们回家乡。有不想回去的,我给你们一笔灵晶你们想去哪去哪。没地方去的,呃,我把你们安置在寸中界。你们看行不行?”
这话不只对人形的说的,也是对非人形的说的。
没有人说话,心里都很不安。回去?再被人抓吗?留下?就安全吗?
都拿不定主意。
一看如此,扈轻只得替他们做主:“这样,我先将你们安置在双阳宗地界,等——”
她话音顿住。不行,放他们跑了不就泄露双阳宗去过御兽门的真相吗?自己也是傻了,这个时候是万万不能让他们任何一个走的。
于是,她一秒冰冷无情:“既然你们不说,那就都留下吧。”
双阳宗也是有兽园的,别的兽不说,但大片大片灵植田灵药田所需的蜜蜂蝴蝶等授粉小昆虫,就不能单单只靠野生完成,得认真养起来。还有很多辅助类的兽类,都有专人饲养。如果双阳宗女弟子多的话,肯定还有萌宠的一席之地。可惜,双阳宗全是汉子...
并不是所有妖类兽类都渴望自由的。毕竟野外的世界生存更残酷,没有自保能力捕食也捕不到的广大小可爱们,还是很希望自己有个喂饭的宿主的。出出力卖卖萌就能衣食无忧,其实有时候也是一条好出路。
只要不是御兽门那样的恶人就行。
扈轻在大群里翻找,找兽园负责人。说来惭愧,她竟然不是全然了解双阳宗的组织架构。幸好大群里各部门负责人名字后头有职务标注。还有这么多,她这里哪里放得下,得请示兽园看能不能接纳,要不然就只能圈个地方让他们自己住。
找到啦!
何寂寥——兽园园长。
何寂寥...这是个正经名字吗?
扈轻犹豫一瞬,直觉这是个坑,紧忙在美女群里问:求:兽园园长道号。
立即有了回复:非栈,姓简。
扈轻,我就说。
下头一条:好无聊。
扈轻退出,在大群里点开所谓的何寂寥:非栈师傅好,我是扈轻。
简非栈:找错人了,我不是厨房挥大勺的。
扈轻盯着一排字,总觉得字里行间站着一道倩女幽魂。
她赶紧在美女群里问:求:兽园园长是男是女。
回复:男的吧。
扈轻:“...”
为什么后头有个“吧”?这样不确定吗?
再点开简非栈:师傅,弟子扈轻,有事相求。
简非栈:我不是挥大勺的。
这次,她透过文字看到的是个男鬼。
“尊敬的兽园园长,弟子扈轻相求。”
简非栈:呀呀呀呀呀,传说中的扈轻还能找我这号人物?
扈轻挠头皮,是不是找错人了?怎么觉得对面对自己有敌意呢?
求助美女群:园长好相处吗?
回:好相处的...吧。
扈轻抓狂,这到底什么意思?大家这样不熟的吗?
还好有个正经答案:略阴阳怪气,忽略就行。
扈轻想了想,坚持输出:师傅呀,弟子这里一群小可爱不好安放,急需您的指点呀。
他阴阳怪气,那她就死缠烂打。
虽然她可以直接找阳天晓,但越级办事实在得罪人。
那头简非栈顿了顿。之前消息可都是秒回。
简非栈:五品以上在开大会,怎么你不知道?你那浩浩荡荡的师傅们没告诉你?
扈轻:所以师傅你回消息那么快是因为你在走神玩手机?
简非栈:“...”
他抬头看了看,这么多人呢,他坐在最后头,玩手机怎么了?又不是他一个人在玩。
扈轻:那等散会我再请教师傅?还是我去会场等您?
简非栈撇了撇嘴,明明不认识我,装什么乖。我倒要瞧瞧大红人找我这个冷灶做什么。
往前头望了眼,讲的什么来着?算了,讲什么也跟自己无关。遂头一缩,身子一拱,一步一步后退着出了会场。
这掩耳盗铃式的逃会,真是让众人无语啊。
扈轻在手机里输入。
‘师傅,那我去会场外头等你?’
‘师傅,会场是在主峰吗?’
‘师傅,还在吗?’
石沉大海。
扈轻摇摇手机:“没信号?”
扈晶晶:“没信号,没信号,没信号。”
“咳咳,你找本仙人何事啊?”
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了扈轻一跳。看去,只见一位穿着朴素灰色道袍的男子,容貌三十许,负手而立。就那对着她侧站、眼角看人的姿态,扈轻立即迎上去。
“师傅好,我是扈轻。”
简非栈转过半个身,瞪眼:“我能不知道你是扈轻?你不是扈轻我来找你?”
扈轻一噎:“要不,我给您老人家磕一个?”
简非栈瞪着她,生气的模样。扈轻无辜的回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