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浪淘沙。只要淘到金沙,淘得快点儿有什么不好?而且不被人堵截到也是一种本事。你堵不到人还不是你修行不到家?
擂台上扈轻明目开启,轻而易举找到对方结界的薄弱点,啪啪啪符箓贴上去。
“爆。”
结界破碎,塌了一地。
对方飞快的起结界,她就飞快的破结界。有阵法大全和明目的加持,搞破坏的感觉不要太爽。这感觉,就像一脚把小朋友辛辛苦苦搭建成的积木城堡踹掉。
话说,当年带扈暖在游乐园遇到这样的熊孩子她也是咬牙启齿痛恨过的...啊,我终究是活成了我最讨厌的人儿!
单阳宗宗主诧异:“你这女弟子对阵法还有研究呐?”
阳天晓谦虚:“皮毛而已。”
其他人:呸。
单阳宗弟子要疯:“你究竟想怎样?”
扈轻沉默:“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更久的时间。”
裁判差点儿摔地上。这个女弟子、这个女弟子...好不要脸。
单阳宗弟子堵得心口疼,口不择言:“我给你灵晶,你跟我打一场。”
扈轻沉默良久:“师兄,你心性输了。如果你自愿认输,我是没得办法的。”
单阳宗弟子瞪她半天,到底咽不下这口气:“我就不信,我不能逼你出手。”
飞身而来,灵力尽出,封死她前后左右。
扈轻灵活的往地上一滚,坑坑洼洼的地面让她再一次逃过。
这时,远醉山从擂台下经过:“师妹,坚持住。”
然后就跑了,抓紧再上擂台。
把单阳宗弟子气得,不管三七二十一,抓了一大把蛇形细锥漫天遍地的洒过去。
我让你跑,我让你无处落脚!
扈轻眼睛一亮,多么的正好,暗器,她也有哇。同样抓了一大把寒芒子,天女散花的撒过去。
“师兄,你可看好喽!”
单阳宗弟子一愣,看什么?你暗器有毒?却见点点寒芒闪着光,正好击中自己的细锥。寒芒打细锥,细锥乱飞。一时间那弟子手忙脚乱的躲避。
扈轻洋洋得意:“我这是对战了啊。”
单阳宗弟子气得磨牙,又抓了把细锥散去,同时灵力激发,将周身近距离的不管是细锥还是寒芒,全都激飞起来乱射。
不是跑吗?好啊,那就都跑起来,我不信我抓不住你。
一下子战况复杂起来。两人需要躲避乱窜的暗器的同时,一个追,一个逃。
扈轻嘎嘎乱窜,回头看了眼,索性处处放火让局势更乱。
后头追的单阳宗弟子一看黑线,好,你放火,我挖坑!
没一会儿被结界笼罩的擂台就烟火与尘土齐飞,火光与暗器同耀。
裁判黑着脸,他可是站在结界里头的,这一会儿的功夫,他已经接了几十颗向他而来的寒芒子和细锥,而且,他脚下也没一块平地了,还有火舌在烧他衣裳。
够了,真是受够了。
生平仅见,这么埋汰的对战。
台下还有凑热闹的,时不时有个双阳宗的弟子跑过来。
“师妹加油,再坚持一会儿。”
这是打擂台赢了的急着赶赴下一场。
还有没打赢的跑过来反省:“小师妹,我对不住你啊,我输了。我已经输了,你可一定要赢——快跑哇,别让他追上。”
好好一场擂台赛,被她打得破破烂烂竟也成了全场的焦点。
很多人都看不过去,除了双阳宗的人都发愁若自己遇到这样的对手不得呕死?
单阳宗宗主说阳天晓:“好好一个女儿家,被你们教得如此无赖,你还骄傲不成?”
阳天晓:“我有什么不好骄傲的?从开始到现在,半天过去了,扈轻身上可是一点儿伤都没有。”
那样大点儿的地方,周旋好几个时辰,实力就在台上摆着呢。
单阳宗宗主:“我那弟子也没受伤。”
阳天晓不说话,但心里说,那是扈轻无意伤人。
三阳宗宗主开口:“若人人都像她这样打法,打到什么时候去?”
四阳宗宗主笑:“那你的意思给她开个绿灯,直接让她参加前十排名赛?”
三阳宗宗主:“我可不是这个意思。”
眼角觑着阳天晓:快把你家丢人的徒弟弄下去。
六阳宗宗主笑着开口:“孩子们都挺好,这次大比后,大家去我那里坐坐?”
一时间,大家谁都没开口。
六阳宗出了名的爱撬墙角,不管男弟子还是女弟子,她们都要。女弟子挖过去做弟子,男弟子挖过去做女弟子的夫婿。
他们可不敢去。
六阳宗对着阳天晓笑眯眯:“扈轻一定要去,那孩子,我喜欢得紧。”
哦,这是想挖扈轻啊。好,我们看热闹。
阳天晓直接替扈轻拒绝:“她不喜欢去别人家。”
所以,不要说六阳宗了,便是其他阳宗也休想挖人。
哟,护得还挺紧。
擂台上,忍无可忍的裁判出声了:“你们再不决出胜负,本裁判有权判定你们都输,全都出局。”
“凭什么?”
“凭什么?”
两人异口同声,却是不一样的意思。
扈轻觉得自己还能跑不甘心,单阳宗弟子没追着人不甘心。
裁判不耐烦的说:“比试规则,任何恶意拖延比赛者,裁判有权当场处置。”
扈轻问:“还不到一天呢怎么就恶意拖延了?我不信这么大一个单阳宗连看比试结果的耐心都没有。”
裁判乐了,指着自己眼睛:“我判断不出来恶意不恶意?你这样跑瞎子都不能忍。我问最后一遍,打不打?不打你俩全败。”
扈轻站住脚,对单阳宗弟子摆了个停的手势,然后问同样站住脚的对方:“师兄,裁判说的是真是假?”
单阳宗弟子好无语,这会儿你看着乖乖巧巧,怎么偏不干人事?
点头:“是真的。”
扈轻立时心痛遗憾,其实她还可以跑的,跑到外头只剩九个阳宗的大师兄。
扈轻立即扭头对裁判道:“打打打,我们这就打。容我们先把场地收拾出来,弄坏您家的擂台我好不意思。”
两人无语。
见扈轻果真去收回擂台上烧着的火和寒芒子,那弟子也去收回他的暗器开始修复擂台。
两人通力合作,把擂台修得完整如初。
扈轻对着单阳宗弟子甜甜一笑:“师兄,你看,我是讲道理的吧。”
单阳宗弟子很无力:“扈师妹,劳烦你动作快些,我也想多与人切磋。”
扈轻再甜甜一笑:“师兄,不好意思了,你再想上擂台切磋,只能等后头的个人挑战赛。”
“呵,好大的口气,我不会留情的。”
扈轻脚尖一点,如大鹏飞起落下,拳头砸破空气发出尖啸之声。
“来得好!”单阳宗弟子大喊一声,气力一沉,腿鞭狠狠甩上去。
扈轻腰部一拧,没有避让,反而变拳为爪抓住他的脚踝,另一边胳膊屈起肘部狠狠砸向他的大腿。
“好!”裁判不由喊了声。早这样打不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