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二章 冒雨柔分身二号(1 / 1)

实际上,冒雨柔支取灵晶是用作其他的正当用途。她是当家夫人,遥岑子的财政大权早给了她,她也处理得井井有条。遥岑子想不起来了,当时缺了韩厉的零花钱是因为要到冒雨柔的生辰,他想给人送惊喜,可不得用自己的私房钱?自己的不够,当然拿徒弟的啊。

而韩厉没说的是,听遥岑子说冒雨柔分身的事,他脑子里极快闪过这件事,突然就记得清楚起来。

那一年的那时,他们还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他还是个活泼外向的孩子。冒雨柔过生辰,他如师傅一般也准备自己要送的惊喜的,然,本就囊中羞涩的他又被师傅搜刮…贵的是买不起了,只能从心思方面着手。

他去找冒雨柔说话,想拐弯儿问一问她喜欢什么,正好冒雨柔在烧掉一张画。画纸燃烧得极快,但他仅凭一瞥还是看了出来。不过当时他没放心上,而冒雨柔估计他也没看到。

他的眼神,真的很好,只是没炫耀过。

现在,直觉让他想起这件事。

遥岑子带着他去找樊牢,自己说:“我不信。不可能。”

樊牢更信韩厉,当即就带着两人赶往龙梅山的老龙梅那里,找到那个涵洞。

涵洞并不难找,有踩出来的路径连通,里头还有不知什么时候什么人留下的石桌石椅,确实不是一个保密的地方。

三人内外仔细检查的时候有游人过来,两眼放光的打听:“是不是有宝?大家一起找。”

韩厉亮出身份客客气气:“找余孽的线索,你们有心便一起找吧。”

顿时对方脸都绿了,双阳宗啊,他们敢抢好处吗?

立时陪笑着离去。

找了许久,虽然有很多人留下的痕迹,无法确定与冒雨柔有关,也没找到任何隐秘的空间。

遥岑子说:“我就说,不可能。”

樊牢看韩厉,韩厉相信自己的直觉:“当时那画——”脑中光亮一闪:“老龙梅!”

两人眼皮齐齐一跳。

遥岑子:“这,更不——”

樊牢:“去看看。”

老龙梅长得很大,体量与白吻差不多,作为植物,非常难得。看到的人都会赞叹一声:莫不是要成精了。

然大家心里也清楚植物成精的条件,实话实说,这里并没有多少天时地利,灵气也并没有比别的地方浓。老龙梅成精的话,只有熬年岁。

在凡间,三五百年可成精怪,在这里,三五百年够干什么,万年的树都不稀罕。

老龙梅活过的年头不只几个万年。

检查树身,没有成精变怪的迹象。

然樊牢火眼金睛,用一丝丝异火循着树干找到一丝深入地底的异常,再循着那丝异常,三人在地底绕来绕去,绕到一个离这老龙梅并不近的地底空洞,里头赫然一具木棺。

打开着的,盛满灵液,里头泡着的人,与冒雨柔面孔极为相似。

遥岑子被打脸,人家冒雨柔就是在寸中界养了个分身,且是他们恋爱过的地方。

虽然不是一回事,但遥岑子莫名就是觉得自己发绿。

“都绿了。”樊牢眼角斜着遥岑子,手在棺木外侧抓了把,厚厚的青苔苍翠,“用老龙梅的精气养分身,她是想养出个木灵体来?要不是她偷吸精气,老龙梅该成精了吧?”

韩厉:“堂主,怎么处置?”

樊牢:“直接烧了太可惜。她不是利用老龙梅?于情于理,都该把偷来的东西还回去,加倍还回去。”

进来的时候已经扫视四周,也不知冒雨柔怎么想的,这里只一付孤零零的棺木,再没别的东西。

樊牢上前,灵力凝出短剑直刺分身头颅。

剑尖刺下,分身猛的睁开眼睛,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戛然而止。

没让遥岑子出手,樊牢和韩厉两人将分身以及棺木中的灵力精气打碎,循着那根被扯过来的漫长树根,一点一点返还回去。

遥岑子好生郁闷,还是不相信他?

等返还干净,樊牢一把火烧了这地方,三人又去看老龙梅,只见老龙梅苍劲的枝干上,花蕾止不住的外冒,一层一层的白梅绽放,开一层被挤落一层,落一层再开一层,持续了好长时间。

地上厚厚的一层梅花突然飞起,围着树打转,散开时落了三人满身。

樊牢抖掉身上梅花,道:“因祸得福,化形指日可待。”

吩咐韩厉:“有缘一场,你留意些,别被别有心思的人撅了。”

韩厉点头。

遥岑子摸摸下巴幻想:“如果化形,肯定是个粉粉嫩嫩的小姑娘。”

两人看看树,看看他,说起来,这一场缘的起头,是在遥岑子身上吧。要不是他娶冒雨柔,也不会让人家老龙梅无辜受难一场。

想到这里,樊牢心思一动,手负身后掐算。

啧。

“我怕冒雨柔用别处的分身来报复,不然你结庐而居,点化老龙梅,保护它的安全。”

遥岑子懵:“会吗?”

韩厉虽然不知樊牢心思,但他本能遵守:“师傅,你就听堂主的吧。我记得当年是你提出要来这里观梅的。”

遥岑子:…你个死脑子是专门来记我不是的吗?

“行行行,我守就我守,我欠它的好了吧。”遥岑子没好气,“不就是在这里开辟个洞府,我没意见,但你们得把我的供奉还给我吧?”

樊牢当听不见。

韩厉说:“师傅你这些年不是活得好好的?可见那些都是身外之物非必要。”

遥岑子瞪眼,听听,听听,这是当徒弟的该说的人话?!

他说:“你养我啊。”

韩厉点头:“我养你。”

用他那张淡定无波超级认真的脸说这话,遥岑子起不来一点儿脾气。心里悔啊,这孩子小时候不这样,都怪自己婚姻不顺影响了孩子的成长。

唉,自己造的孽,自己担着吧。

隔了三两个界的地方,冒雨柔从血池里游出,冲洗干净穿衣落座在宝座里,脸色阴沉无比。

分身,有四具。原以为会一直用不上,没想到这么快就失去两个。

“樊牢!樊牢!”

她痛恨的连拍扶手,坚硬的材质凹下一块。

此时此刻,所有的仇人加起来都不如樊牢一个让她痛恨。胸口起伏,冒雨柔控制半天才暂时压下欲找去砍杀他的冲动。

四具分身皆各有所长,毁去的两具,一具有剑骨,一具是木灵体,剩下的两具,那具其实也不错,这具血池养着的——更利修邪。

修邪,快啊。

“樊牢!我与你不死不休!”

冒雨柔一道血色灵力击向对面石壁,石壁冒出白烟腐蚀一片。

“扈、轻——我遭受的这一切,我会让你同样经历一遍!”

扈轻:想得美。你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