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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南天一番打探后,总算弄明白了功德碑的事儿!
尤其是买了一份《云州周报》,得知自己只不过是晚来了几天,就错过了这样大好的一个机会,马南天后悔得直拍大腿。
“好你个马南天,来了抚冥镇也不告诉我一声,还把不把我当兄弟了?!”顾十三狠狠拍了一下马南天的肩膀。
马南天回头一看,满脸的哀怨:“我瞧着是你没把我当兄弟,这样好的事,怎么也不派人去告诉我一声?”
顾十三探头,扫一眼马南天手上的《云州周报》,便知道他说的是何事了。
“这可赖不着我!我也是通过报纸才得知此事的!”
马南天心气还是不顺,白他一眼:“你就不知道帮我也报个名?我还能差你钱?”
顾十三有些傻眼,这事儿还能这样办吗?
好在马南天也是随口抱怨一句,并非真心怨怪:“算了,不跟你这个没长心的玩意儿置气!”
顾十三一把搂住骂马南天的脖子:“说谁缺心眼呢?我要是缺心眼儿,能在你们马家商队一到抚冥镇,就来找你?”
马南天安排好商队后就和顾十三一道去喝酒了。
顾十三请马南天去百味饭店,要了四五个小炒,一壶温酒,还上二楼找了个包间。
随着抚冥镇百姓们的生活水平日益提高,百味饭店盘下了旁边的商铺,推出小炒和包间服务,生意依旧红火。
“这厨子行啊!地道的淮南口味!”马南天尝了一口,整个人都惊艳了!
一口口地道菜肴入嘴,驱散周身的疲惫,把饭菜吃了个精光后,马南天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舒服地喟叹:“还得是家乡的味道啊!”
顾十三叫来小二,又点了几个菜和一份后甜点:“得了吧,你家在武州!武州的味道才是家乡的味道!”
马南天苦笑:“你不懂我们的心情!在武州,哪怕请最厉害的厨子,做出的菜也差那么一点意思!”
顾十三给马南天倒杯酒:“不要告诉我,你特意来一趟抚冥镇,就是为了一口吃的。”
马南天把酒水一饮而尽:“我是那么嘴馋的人吗?我是来躲灾的。”
马南天苦笑:“左右贤王和可汗的争斗越发激烈。我们武州城也不得安生,那遭瘟的桑家天天来找我,真是叫人烦不胜烦!”
“实在不行,你们马家一起偷偷回来得了,反正这条商路,你们也熟悉了!”
马南天:“回不来,家人都在那边被扣着呢!再说了,我们马家走了,武州城里的其他人怎么办?”
似乎是觉得气氛太过沉闷,马南天换了个话题:“听说,大将军把草原的七大部落给整合了?!这一招可真是漂亮啊!趁着鞑子内斗,无瑕顾及,该出手时就出手!”
说起这个,顾十三可就来劲了!
这一顿饭,顾十三从中午吹嘘到傍晚,总结一句话,那就是天底下,大将军是老大,他顾十三就是老二,那些草原鞑子全是战五渣!
尽管知道这是在吹牛逼,马南天还是听得津津有味。
直到万家点起烛火,商铺挂起灯笼,两人才走出百味饭店。
“顾十三,你是不是我兄弟?”黄色的灯光下,马南天的神情格外郑重。
“当然是了!”
“那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你要干啥?”
马南天一字一顿道:“我要见大将军!”
顾十三敛去轻松的神色,严肃问:“所为何事?!”
马南天眼睛里冒出两团熊熊烈火:“我也要上功德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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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十三抽一口气,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就为这事儿?”
“对!”
顾十三还以为是有什么紧急军情要秘密汇报,结果就这?!
顾十三闭上眼睛,留下一句话,转身就走:“滚犊子!”
骂归骂,兄弟要求的事,顾十三还是给办了。
刺史府内,听完来龙去脉的顾南夕笑得合不拢嘴。
顾南夕对马南天说道:“你说你,想来就直接递帖子就是了,平白挨了他一顿骂!你们送来的筒车设计图纸极其有用,沃野镇今年就全给安上了!”
马南天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一副寡言老实的模样:“能对大将军有用就好。”
一旁的顾十三翻白眼,真能装!
三人寒暄一会儿,马南天眼巴巴地望着顾南夕。
顾南夕很为难:“马当家的,不是我不愿意,实在是这一切都已经定下来了,各家的银钱一到位,这官道就开修了!这时候,把哪一家甩下去都不太好。”
马南天也不吱声,就坐在那儿,跟个受气包似的抹眼泪。
看到他这样,顾南夕心里也不好受。
人家冒着生命危险,大老远从武州跑到云州来给顾南夕送钱,不图名也不独利,只想捐点钱修条路。
这点小小的要求,顾南夕也不能满足他。
顾南夕向顾十三投去求助的眼神,顾十三无奈耸肩,表示无能为力。
顾南夕捏捏眉心,这可怎么办?
见气氛烘托到位,马南天弱弱地提议:“大人,抚冥镇由南城门到北城门的那条直道,要不就交给我们马家来修吧?”
这条路其实是用青石砖铺的,但毕竟年头久了,很多石块都碎裂开来,三轮车行走在上面,也不怎么稳当。
所以顾南夕决定把抚冥镇内的几条主道,全修一修。
因为抚冥镇的地位特殊,这几条主道就没对外进行招标,而是由刺史府掏钱。
那些豪强们对这几条主道眼馋得很,也没敢托人来顾南夕面前求情。
“这个恐怕……”
不等顾南夕拒绝,马南天就道:“我们不要立功德碑,只想要一个取名建议权!”
妈耶,这建议权是用来坑当地豪强的!
怎么能用来坑自己人呢?
“马当家的,你听我解释……”
马南天不听,他打开脚旁边的一个木箱子,里面是一个个的金元宝!
“大将军,我们马家只想要一个建议权!”
看着这些明晃晃的金子,顾南夕有一点点心动,但还是在良心的谴责下,决定婉拒他。
马南天跪拜下来:“求大将军听完我们的取名后,再拒绝也不迟!”
“说吧!”
马南天深深地行了一礼,字正腔圆道:“定北路!这条路,我们想叫它定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