郇杰距上官锦秋和郎良人的位置明明只有百里之距,可是他狂奔了小半个时辰也没有靠近到上官锦秋和郎良人的面前,而是在三十里外的位置来回打转。
他被上官锦秋和郎良人布置的迷阵拦住了。
嘭!
郇杰力竭,又一次从空中栽落,重重地摔在了沙丘上,把身上几道尚未完全愈合的狰狞伤口震裂了,鲜血立刻涌了出来,但还没来得及在身下汇聚,就***燥的沙子吸收了。
郎良人远远地望着郇杰沉声说道。
这小半个时辰里,他好几次看不下去,想要上前接应一下郇杰,可是都被上官锦秋阻止了。
上官锦秋皱眉不语,神识不断地扫视四周,尤其是郇杰身后的方向,生怕敌人尾随着郇杰杀上门来。
郎良人又说道。
上官锦秋不耐烦道。
郎良人问道。
上官锦秋转头看向郎良人,不答反问道:
郎良人瞧着上官锦秋眉头深锁如临大敌的样子,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接着表情变得古怪起来。
上官锦秋被郎良人盯得浑身不自在。
郎良人小声问道:
郇杰刚出现那会,尚未进到他们的迷阵里时,上官锦秋不让他贸然现身上前接应,他觉得上官锦秋是对的,因如果郇杰身后真的尾随着敌人,他这么贸然地应上去,极可能遭到敌人的伏击。
可是后面郇杰已经进到他们的迷阵里,上官锦秋还不让他前去接应,这就让他感到无法理解了,因为有迷阵做阻隔,就算郇杰身后真的尾随着敌人,也无法对他造成伏击。
那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难道是担心敌人会尾随着郇杰找到此处的上古传送大阵吗?
要是担心这个,那就太搞笑了。
要知道他们可是入侵者,是贼是强盗,而他们的敌人才是这片土地的主人,从没听说过主人找自家的东西需要贼来指引的。
上官锦秋回给郎良人一个疑惑的目光。
啪!
郎良人不禁痛苦扶额,上官锦秋的眼神反应告诉他这个蠢女人真的是在担心这个问题。
上官锦秋冷声说道,
郎良人摇头讥笑道:
上官锦秋突然提高嗓音瞪着郎良人喝问道,气得两条眉毛都竖了起来。
从小到大谁见了她不得夸上几句,就连夺宝天尊都对她赞不绝口,称她为万年不遇的绝世天才,青云榜上位列三甲的排名更是对她的肯定,可是郎良人竟然骂她蠢货,她感觉自己的尊严受到了践踏和侮辱。
郎良人冷笑道:
上官锦秋愤怒的表情突然僵硬,然后转为尴尬。
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愚蠢的错误。
她这
几天实在是太紧张了,心里一直在不停地念叨,希望敌人不要在他们把杀阵布置好之前找过来,念叨的次数太多,心里都快产生魔念了,以致于看到郇杰突然出现的一瞬间,她心里下意识地认为敌人是有意放郇杰回来的,好跟着郇杰找到这里。
却忘了此处并不是他们的秘密据点,不用郇杰带路敌人也能找到。
郎良人扫了一眼上官锦秋的胸部,腹诽道:
这话要是被上官锦秋听见,非得跟他拼命不可。
上官锦秋尴尬地把目光转向一旁,不和郎良人对视,然后提高嗓门问道:
她本来是想大点声来掩盖自己的尴尬,可是说到最后自己差点都相信了。
事实上她心里非常清楚,敌人真要找来了,这个迷阵根本迷不住敌人多久,临时仓促布置出来的大阵,能厉害到哪里去。
郎良人嗤笑了声,没和上官锦秋争论,给她留了几分面子,转而问道:
上官锦秋回道:
郎良人道:
上官锦秋点点头,觉得郎良人说的也有道理。
郎良人又问道。
上官锦秋先想了想,然后回道:
郎良人点点头,继续问道:
上官锦秋闻言脸色一黑,这才知道郎良人是在拐弯抹角说她蠢,可又不得不承认郎良人是对的,尴尬的沉默片刻后只能黑着脸嗡声道:
郎良人道:
上官锦秋问道。
上官锦秋皱眉责怪道。
郎良人道。
他在柳家村挨了周剑来一剑,神魂受伤不轻,今天才刚刚把伤口上残留的剑气驱散,让伤口痊愈。
上官锦秋被郎良人的话气得暗暗咬牙,可是又无力反驳,只能忍下这口气,转移话题问道:
郎良人说了声就闭目盘膝坐了下去,不再搭理上官锦秋。
上官锦秋的脸色又黑了几分,知道郎良人根本不是要疗伤,而是让她去把郇杰接过来。
这要是放
在其他时候,她都懒得多看郎良人和郇杰一眼,别说境界跌落,就是马上要嗝屁了,也不关她闲事,可是眼下的情况不同,她需要郇杰这个强力战将,所以不敢和郎良人赌气不管郇杰。.net
上官锦秋飞到郇杰的身边,将其从地上扶起后,郇杰从昏迷中醒了过来,急促地咳嗽了一阵,然后突然转头盯着上官锦秋,生气地说道:
上官锦秋神色一僵,以为郇杰是在埋怨她和郎良人丢下他逃走了,心虚地转移目光不和郇杰对视,嘴上辩解道:
说话间她带着郇杰飞到了郎良人面前。
郇杰生气地瞪着郎良人。
郎良人睁开眼冷笑道:
郇杰怒哼了声,道:
上官锦秋感受到郇杰确实伤得极重,立刻把郇杰带进藏在大漠下方的遗迹里。
郇杰立刻盘膝而坐,从虚空空间里拿出丹药服下,开始疗伤。
上官锦秋把一个丹瓶放在郇杰面前,丹瓶里装着二十颗圣皇丹。
然后走到不远处坐了下来。
五天后,郇杰突然停下疗伤,睁眼醒来,看了眼盘坐在不远处的上官锦秋,然后站起身走向上古传送大阵。
上官锦秋察觉到郇杰的动作,睁开眼问道。
郇杰应了声。
人走到上古传送大阵边上站定,又转头看了上官锦秋一眼,接着突然一拳轰向传送大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