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月行的这座洞府下面封印了一百多条灵脉,加在一起堪比一条小型龙脉,张小卒以为这么富裕的灵气足够他突破使用,可是他太低估自己了。:
九座战门就像九座深渊巨口,怎么填都填不满。
张小卒从柳无志、沙月行等人的记忆里得到的突破之法,对他根本就不管用,追星丹到了他体内,还没来得及发挥药效,瞬间就被九座战门当成灵气供给吸收了,疼得他心里滴血。
一颗追星丹所能提供的灵力还不如通玄丹多,但是它的价格却是通玄丹的两三千倍,甚至有钱都难买到。
不然沙月行堂堂一阁阁主,也不可能被一颗追星丹难住。
然而如此价值连城的一颗宝贝丹药,到了张小卒体内连一朵浪花都没泛起来。
张小卒算是看明白了,不把九座战门填饱肯定见不到下文,于是便放任九座战门对地下灵脉的摄取。
哗哗哗!
战门空间里,绚丽的彩色海洋在海量灵气地冲击下凶猛地奔腾咆哮,掀起一道道滔天巨浪,拍打着海边的沙滩,拍打着战门和战门之间的连接通道的壁墙,把通道不断地拓宽。
让张小卒难受的是,原本战门空间里的九片海洋是向着一个方向奔涌流淌,像一个无限循环的圆形闭环。
可是现在它们不再是向着同一方向奔涌流淌,而是分成了两股,一股由手掌力门流向丹田气门、心口心门,最后经颚下剑门涌向天灵,而另一股则是由脚下速门流向尾椎雷门、脊椎惊门,最后经后脑冲门涌向天灵。
就像一条环形河道的水流,忽然变成了截然相反的两股水流,一股从张小卒身体前面的那道沟渠往上冲,一股从他身体后面的那道沟渠往上冲,最后冲进头顶天灵战门,狠狠地撞击在一起。
可问题是张小卒的战门里远不是水流沟渠那么简单,而是八片海洋的汹涌碰撞。
来自不同方向的两股滔天巨浪在张小卒的天灵战门里不断地碰撞,掀起更高的浪潮,直冲天灵。
张小卒只觉天灵盖随时会被浪涛掀飞。
这种痛苦感觉整整持续了一个多月。
在九座战门吸收了一百一十三条灵脉后,张小卒的天灵战门里突然咔的一声巨响,吓得他激灵一颤,以为天灵盖真的被掀开了,不过还好不是,而是打开了一扇好像玄关一样的古老大门。
古老大门里面光芒万丈,瑞彩万千,比张小卒的战门空间绚丽百倍千倍。
张小卒忍不住好奇,想要将神识探进古老大门里面看看,但是被一股无形而强大的力量拒之门外。
随着古老大门里面的瑞彩翻涌,绚丽的流光从门里溢了出来,好似彩绸瀑布一般倾泻在张小卒的天灵战门里,给天灵战门增加了更多的鲜艳色彩。
张小卒赫然发现那溢出的流光竟是一条条强大的力量法则,于是立刻将神魂移到彩绸瀑布的下方,接受力量法则的冲刷洗礼。
在力量法则的冲刷洗礼下,张小卒仿若醍醐灌顶茅塞顿开一般,平日里修炼时遇到的关于力量法则方面的疑问和难题,现在只要稍加思考就能参悟透。
于是他就一边接受力量法则的冲刷洗礼,一边迫不及待地推衍完善自己的力量法则。
当最后一条灵脉被战门吸收完时,彩绸瀑布的倾泻速度突然减缓,流量也开始慢慢地减少。
张小卒正推衍到关键时刻,连忙取出丹药服下,往战门里倾灌灵力,彩绸瀑布马上就恢复了原样。
只十天不到的时间,他抢劫所得的灵药就被消耗一空。
可是力量法则还差一点就能完善。
叶明月想把三界之画里的灵气倾倒出来给张小卒用,她的
三界之画和周剑来的万剑匣一样,也在上古战场那条龙脉上汲取了大量灵气,但是孕育神格消耗了一大半,如今只剩下一小半。
张小卒知道三界之画对叶明月的重要性,怕一不小心把三界之画给吸干了,所以拒绝了叶明月的好意。
他撤去洞府里的禁制,放开对九座战门的约束,让其吸收空气里的灵气。
然后把灵药灵材取了出来。
这些灵药灵材是他特意留着准备练习炼丹用的,可要是周围空气里的灵气不足以支撑彩绸瀑布继续流淌,那就只能用掉这些灵材了。
让张小卒惊喜的是,九座战门似乎知道他正处在突破的最后关头,所以吸起灵气来特别卖力,把方圆十里、二十里的灵气一股脑吸了过来,甚至由于吸的太急太快,形成了九个灵气漩涡。
比张小卒布置的聚灵阵猛多了。
张小卒立刻收摄心神,专注于法则推衍,进行最后的突破。
九个灵气漩涡的范围越来越大,半个多月后竟延伸到了几百里之外。
不是说灵气漩涡变得覆盖方圆几百里那么巨大,而是以灵气漩涡为中心方圆百里内的灵气亏空,于是更远处的灵气自动流动填充过来,从而引起了方圆数百里的灵气波动。
普通人感受不到,但是修者一下就能感受到,甚至在百里之外可以清楚地望见天空中有九个巨大的灵气漩涡,正在疯狂掠夺灵气。
巨大的动静引起了许多修者的注意,纷纷怀着好奇心向灵气漩涡靠近过去。
张小卒已经进入到忘我状态,对灵气漩涡弄出的巨大动静没有一点察觉。
自沙祁城龙凤阁里飞出一位红衣男子,以极快地速度向着灵气流动的方向飞去,相隔甚远,他暂时望不见灵气漩涡,但是他对空气中灵气的大面积流动十分敏感。
男子竟是龙凤山庄的庄主龙思卿。
他望着灵气流去的方向激动自语,因为上次祖源之地现世前也是这样的怪异情形,所以他误以为祖源之地再次现世了。
龙思卿呆在沙祁城的龙凤阁里,其实是在蹲点邢四爷和张三爷。
也就是扶风和张小卒。
凤思君则去到龙凤山庄领地的北边蹲点去了。
夫妇二人一个守在南边,一个守在北边,发誓要把两个贼人逮到。
这实属是无奈之举。
他们寻了几个月没有找到扶风和张小卒的踪影,无奈之下只能以这个笨法子守株待兔,认为扶风和张小卒极可能会再次出手。
张小卒对此一无所知,否则他肯定会格外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