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联手，不怕我占据了你的心智？”

另一个张雨为嘴角微微上扬，他讥讽道。

“况且你已经死了，我们只不过是你内心的光与暗罢了，又如何对付处在现实世界的蚩尤？”

“我真的死了吗？”

这个问题，张雨为一直在内心不断地问自己，终于，他把这个问题说出了口，另一个张雨为没想到张雨为会问出这样一个问题，他一时半会也无法解释清楚，只听张雨为继续说道。

“若是我死了，那为什么我们会出现在灵魂海里，修炼者死亡，灵魂海也会随之关闭，这是无法避免的”

“但我是亲眼看着我被蚩尤杀死的，难道这能有假吗？”

另一个张雨为不知道如何去回答张雨为，他的死由他本人见证，圣灵眼加持，根本不存在幻觉一说，蚩尤也不是那种利用幻觉来蒙蔽自己的人，因为根本没有必要，而且，自己心脏的缺失感十分明显，显然，自己的的确确已经死了。

“破而后立吗？”

张雨为似乎想到了什么，他没有回应另一个张雨为，而是沉思了起来，就在这个时候，“破而后立”中的“后”字化为一道金光钻进了张雨为的体内，这一次，张雨为感觉非常明显，他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丹田发热发胀，好像要将自己涨爆一般，同时，张雨为的心脏上传来明显的复苏感，虽然没有心脏生成，但他清晰的听到自己的胸口传来“嗵，嗵”的心跳声，几乎是同时，张雨为的胸口出现一阵绞痛，他面色一变，右手压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你怎么了？”

另一个张雨为见张雨为面色突然痛苦起来，感到非常奇怪，他和张雨为本为一人，自然清楚张雨为的性格，哪怕是钻心剜骨的情况，也不能让这个男人面容展现一丝皱纹，而如今，张雨为却痛苦的弯下了腰，很明显，这不是一般的痛苦，虽然自己是黑暗面，但光明面如此异常，肯定是身体发生了什么变化，也因此，另一个张雨为表现的微微有些关切。

“心脏，好像要长出来！”

张雨为发出几声干呕，他感到全身的每个细胞都在破裂，但破裂的瞬间又发生重组，痛苦充斥在他周身的每一个角落，而每一点痛苦都要比钻心剜骨疼痛数十倍，此时，他胸口“嗵，嗵”的声音已经变得十分激烈，就连张雨为的黑暗面都能清楚的听到他的心跳声。

“心脏怎么可能长出来，这不现实！”

黑暗面张雨为此时已经目瞪口呆，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张雨为的心脏居然真的在生长，那个被蚩尤掏出的空洞里，一颗鲜红的心脏正在缓慢的生长，伴随着强有力的跳动，张雨为的这颗心脏不断的将血液供给张雨为全身，一时间，他虚弱惨白的脸庞变得红润起来，整个人的精神面膜也好了许多。

心脏生长的慢而诡异，因为其在不断造血的缘故，每一次跳动，都会有鲜血从张雨为胸口的空洞中溅出，看上去十分的诡怪，但张雨为的身体却在心脏不断的跳动下渐渐恢复了活力，他的体表逐渐形成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膜，虽然丹田处的金丹还没有生成，但张雨为的丹能已经在渐渐回复。

“什么鬼？”

黑暗面张雨为已经不知道怎么去形容张雨为身上发生的变化，他和张雨为同出一辙，与张雨为共享前世的记忆，虽然性格不同，但经历相同，也可以说，黑暗面的张雨为也达到过祖境的高度，但即使是这样，在他的记忆中，都没有发生过面前张雨为身上正在发生的事情。

张雨为的本尊更是一脸懵逼，如今的他，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长出心脏，且金丹重生这种事，简直是闻所未闻，让金丹在体内复生，这种事情，哪怕是祖境强者也做不到，大概普天之下，只有天道可以做到这一切，但张雨为绝不相信天道会让自己的金丹重生。

“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张雨为疑惑自己的体内到底发生了怎么样的改变时，整个星辰大海灵魂海中突然响起了“破而后立，破而后立”的声音，紧接着，“破而后立”的最后一个“立”字化为一道金色的光芒消失在了张雨为体内，伴随着“立”字的入体，张雨为顿时感到整个身体都不一样了，丹能在他的体内疯狂的恢复，很快，张雨为的丹田内出现了一颗金丹，这颗金丹闪耀着夺目的光彩，其光泽要比张雨为挖出的那颗帝品金丹还要亮。

也就是这时，张雨为似乎明白了什么，他看着自己的双手，只见他的双手上已被金色的丹能覆盖，几乎是同时，“破而后立”散发出的金色光芒全部被吸入张雨为的体内，随着金光的进入，原本打开的《圣道凌天决》缓缓合上了。

“原来破而后立，不仅仅指的是身体和灵魂海，在精妙古城，我破碎了身体和灵魂海，但并未真正完成破而后立，如今，我直面自己的黑暗面，心灵上的破碎与重组实现了真正意义上的破而后立，而破而后立得到的力量是无尽大的”

这一刻，张雨为明白了破而后立的真谛，伴随着他的醒悟，他胸口的空洞和腹部的伤口急速愈合，很快，张雨为便如同他巅峰时期一般，甚至比之前还要强大，另一个张雨为见张雨为彻底恢复状态，他摇了摇头，笑道。

“直到最后，你还是摆脱了我的束缚，如今的我，已不是你的对手了”

“你确实不是我的对手，但仅凭我还是无法击败蚩尤，上古的魔皇，我一个人没有胜算”

张雨为冲着苦笑的黑暗面张雨为伸出了自己的右手，他表情认真，目光坚定，眼中尽是领悟破而后立的产生的坚毅，看着自己的黑暗面，张雨为说道。

“所以，我需要你助我一臂之力。”

“直到最后，还是需要我的帮助吗？”

实际上黑暗面张雨为知道如今的张雨为并不需要自己的协助，但他也明白张雨为这么做的意思，他伸出自己的手握住了张雨为的右手，随之，黑暗面张雨为化为一道黑白相间的光柱，进入了张雨为的体内。

“哈，既然如此，我就把我的力量交给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