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宇闭目养神,少顷天色渐黑,夜幕坠下。
方三端着一碗热乎乎的羊汤走到榻前:“厂公,进食么?”
常宇撇了一眼道:“三啊,你能不能给老子换个花样!”
“换了换了”
方三很神秘的一笑,轻声道:“这碗是羊鞭汤,精心熬制,特别大补!”
咳咳咳,常宇差点一口气背过去了:“麻痹的,受伤补血气,你丫弄个羊鞭给我补啥,补硬了插你啊!”
方三被骂的一脸懵逼:“大人若是想的话,小的可以承受”说着一脸娇羞!
“滚!”
常宇一声大喝,把楼下执勤的周天鹏等亲卫吓一跳,刚要上楼查看,便将方三急匆匆跑了下来,脸上还在使劲的憋笑。
戌时刚至(晚七点)周遇吉进来一脸沉重:“贼军开始朝东门调兵,观火光至少两万余”。
又过半个时辰报之:“西边也出现贼兵扎营,至少两万余!”
闯贼深夜调兵,常宇有些意外但也是意料之中。
周遇吉连忙召集文武商议对策,并询问常宇意见,是否出城拦截。
常宇的建议是,贼军之所以选择黑夜调兵便是为以防官兵出城拦截,但也不排除其故意趁夜色引诱官兵出城。
反正无论如何其分兵围城策略都必实施,且官兵无法阻止那就任由其便吧。
周遇吉和一种文武商议后,觉得常宇所言在理,但也不想让贼军就那么轻松绕过正南壕沟阵分兵围堵东西,但一时间又想不出极好报复方法,只能在城上干瞪眼看着贼军调兵遣将,令城下当值巡逻队严阵以待。
“他今夜不会攻城的”常宇平躺望着房顶,喃喃自语,突然觉得好累,好像也能感应到李自成的心神:他也好累!
“好累,好生休息明日攻城”城南贼军大营里,李自成下达调兵令后,余事交由军师等人,便回账休息。
然而榻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即便他此时觉得身心俱疲!
这种状态很反常,好多年没有了,还是许多年前被官兵四处围剿仓皇而逃的时候才有,难不成……
心底升起一丝不好的感觉,却有说不上来为什么,脑海中浮起那个死太监贱贱的样子!
当需尽快杀了此獠,李自成心中默念,好似只有杀掉常宇他才能让他心安。
常宇肩膀骨裂疼痛异常,即便他有超常的愈合能力,依旧让他疼的咬牙切齿,难以入眠,直至下半夜疼痛痛疼方才见消迷迷糊糊入睡。
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迷糊之间看到朱审烜的脸距离他仅有一尺之遥,一个激灵坐起,双手捂着胸口:“你,你没对咱家做什么吧?”。
朱审烜翻了个白眼,真想掐死他,长呼一口气:“听说你受伤了,哎,大敌当前你怎还如此任性胡来,你难道不知自己早成了贼军眼中刺欲杀你而后快,你倒好,人家一勾勾手指,你便神魂颠捧着脑袋送过去……”
“谁说咱家受伤了?”
常宇挥舞一下左手,肩膀隐隐作痛,但与昨日相比已无大碍,心中也是大喜不已,这身体太牛逼了!
额……还在滔滔不绝埋怨常宇的朱审烜一脸愕然:“不,不是说你被贼军神箭手射中了么……”
“伤是伤了,但无传言那般严重”常宇嘿嘿一笑,随即岔开话题:“一大早就过来,是不是有好消息告知咱家啊”。
“一大早?”
朱审烜张大嘴巴:“马上都晌午了啊”
说着突的站起来:“那帮守财奴当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一个个铁公鸡!”
“怎滴,不给钱?”常宇蹙眉。
朱审烜撇了常宇一眼冷哼道:“一个死要钱,一个不给钱,本王奈何!当初你封城不准任何人离开时,本王对你尚有薄词,此时却不得为你鼓掌,干的太对了,刀都架在脖子上了,这帮铁公鸡还那么死抠,也好,要死大家一起死!”
见他一脸愤慨,常宇暗自好笑,心想历史上你也是个抠逼,未见得比这些豪绅好多少,只是这货这段时间被自己黑化了,也想通了。
“再抠门也总不成真的一毛不拔吧,至少王府的酒水钱得给付了”常宇起身道。
“嘿,酒水钱不付本王能让他们走出王府大门?”朱审烜脸色露出一丝得意:“本王请了城中大小豪绅四十八位,收了二十六万酒水费”。
真尼玛抠逼啊!常宇叹息,能被晋王请去喝酒的自然是在太原城内有头有脸的人物,哪个不得万贯家产,可现在平均下来一人不过五千两!
真是要钱不要命啊,历史上李自成打进太原后拷掠数十近百万所得丰厚,且那时候大半富豪早已经出城避难。
“也罢,蚂蚁腿也是肉,二十万也能暂时顶些时日”常宇一边洗漱一边道:“想点法子让他们慢慢吐,即便一点一点的抠,也得让他们掉快肉”。
“怎么抠,明抢啊!”朱审烜没好气道。
“咦,王爷这法子不错,可以试一下,不过咱家建议低调些,暗抢吧,光明正大的对王府声誉有损!”常宇笑道。
我操!又挖坑!朱审烜暴跳就要发作。常宇赶忙摆手:“开玩笑,开玩笑!”
朱审烜好不容易被安抚下来,斜着眼看着常宇道:“是不是从一开始城中这些豪绅便被你算计了,所以封城不许他们离开”
常宇笑而不语,接过方三送来的午饭开始大快朵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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