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叫蜂窝煤要晾干了才可以,而且还得用炉子,待午后咱家再造个炉子……”常宇开始科普,众官员听的认真,而且一个个跃跃欲试挣着要摆弄这物件,常宇则趁机将朱传几拉到一边低语,告知那铁铺位置,让他遣人去将几个铁匠拉拢为王府做事,短时间内就只打造这个玩意,而且要对外技术保密,毕竟这物件也没啥技术含量,一旦上市了很快其他铁铺就能出货,所以要趁机赚第一桶金!
朱传几自是欢喜的紧,牵着常宇的入了殿,瞧两人亲近的模样的当然是羡煞了不少好人,在场官员知他俩要说私话,加之尚未到开席的时侯便留在院子里一起捣鼓那蜂窝煤。
殿内常宇同朱传几说着话,他想趁王府这次宴客机会和本地官员商议一下如何控制滥砍滥伐烧木炭如何推广烧煤,要知道这里是山西大同啊,产煤的地方,可是除了些炼铁厂和铁铺烧煤外,不管是富绅还是平民百姓极大部分生火做饭取暖用的都是木柴或者木炭!
太奢侈了,太不像话了!
这时家丁来报,杨振威带着十余不见前来,朱传几忍不住眉头一挑,他并未邀请军方的人参宴,甚至没邀请杨振威,怎么还不请自来了呢。
“咱家越俎代庖还请王爷原谅则个”常宇微微一笑,朱传几哦了一声,便让世子前去迎接,然后又招呼众官员入殿准备开席,留下一地百余蜂窝煤球在院子里晾着。
“末将杨振威见过王爷,见过督公大人”众官员刚入殿内落座,杨振威便率十余部将至殿门外见礼,朱传几抬手刚想让他入内落座,常宇却率先发话:“听说营里头出了乱子?”说着起身朝殿门口走去,殿内众人闻言大惊,交头接耳低声议论,代王朱传几也皱了眉头,心道谁这么大胆竟然敢在这节骨眼搞事。
杨振威的脸都黑了,他身后的十余人更是快把头低到裤裆里了。
“几个兄弟打闹而已”杨振威轻咳一声摸着鼻子道。
哼,常宇冷笑:“打闹?听说有人都抄家伙了这还是打闹?说着目光朝他身后那十余部将扫视,本督很好奇,谁人这么大胆敢对东厂卫的动手”。
这话一出口,殿内殿外的人顿感冰冷刺骨,小太监何须人也,杀人不眨眼却又护犊子的很,搞不好今天就要见血。
“卑职御下不严,恳请督公大人治罪!”杨振威刚想说什么身边一人出列,单膝跪地拱手说道,常宇眉头一挑:“你是何人?”
“卑职王进朝,愿领罪受罚”那人叩首,常宇瞧了是个四十余岁的中年将领,之前未见过此人,只是名字听着熟悉,不过听他话里意思和老九斗殴的是他手下了,正欲问话时,又一人出列走到王进朝身边也噗通跪下了:“小的惹的乱子愿受责不想牵连别人,但是这事俺不服!”
“住口!”王进朝怒喝狠狠瞪了他一眼,赶紧对常宇道:“督公大人莫与这厮计较,他有些混……”常宇一怔之下仔细瞧了那人面貌白皙,长身玉立又非常魁梧的汉子,脸上还有几处淤青,便问道:“先说你为何不服!”
那汉子也不怵,抬头道:“久闻督公大人治军严明赏罚分明,老九是您手下,是他和俺约战打不过又群殴,也是黑狼营先动手的,俺的兄弟看不过去才加入,才此番督公大人却只找俺麻烦,有失公允俺不服!”
“是么?”常宇冷笑:“单挑打不过又群殴却是黑狼营的不是,本督自会以军法惩戒,但本督却要问你,老九为何要和你约战,你据实说来!”
“咳,这,俺,俺就随便开了几句玩笑,他就急眼了……”
“放屁!”常宇怒喝:“你再三以言语挑衅羞辱与他为何不敢承认!如无你挑衅在先怎么引了这乱子,本督治你寻恤滋事之罪你还有脸不服!”
那汉子垂首闭嘴不语,王进朝赶紧道:“督公大人,犬子就是个混人,他,卑职管教无方愿受责罚……”
“父亲,俺一人做事一人当……”那汉子嚷嚷。
“闭嘴!”王进朝大怒抬手就抽了他一耳光,那汉子跪在地上不敢再说话了,常宇却忍不住挑了挑眉头:“他是你儿子?”
“回督公大人,此乃卑职谊子”王进朝赶紧回道,常宇心中一动脑海里一道灵光闪过:“他叫什么?”
“俺叫王辅臣”那魁梧汉子抢口道,常宇一怔,尔后哈哈哈大笑:“放屁!你他么的姓马,叫马鹞子可对!”
众人见哗然,王进朝和王辅臣却瞬间变脸。
“督公大人怎么知道俺本名儿?”王辅臣有些傻了,常宇大笑不止:“本督何止知你本名儿,还知你早年跟随贼军呢,你的事本督知晓的清清楚楚……”
可知道常宇为何不怒反喜?
因为这王辅臣此时虽然名声不显,但在历史上明亡之后他就名扬天下了,这人出身低微原本是一个官宦家的仆人之子,后来跟着他姐夫一切参加贼军造反,却生性嗜赌曾一夜输了六百两银子,被他姐夫知道后边想杀掉他,却没想到被他反杀了,然后逃到大同投在姜镶军中,正好姜镶的部将王进朝无子嗣便认了他为义子,改姓王,因长的酷似画像上的吕布便得了个“活吕布”的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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