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蓬莱仙人指。
寝殿内。
烛影摇红,锦瑟和弦。
张克瘫倒在床榻上,浑身再无一丝气力。
超出常人数倍的敏感度带来的不仅仅是无与伦比的享受还有更多的付出。
丁小小探手揪住张克的耳朵,咬着嘴唇轻喃道:
“若是你说不出诓骗我姐妹的合理理由,今日休想走出寝殿一步。”
昨日张克壮着胆子以有要事相商为由,将青梅与丁小小同时滞留仙人指。
久别胜新婚。
通过一些不可描述的手段令二女沦陷。
今日二女清醒过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兴师问罪。
张克转眼偷瞧另一侧的青眉,却见其面罩寒霜,已无昨夜的风情与妩媚。
看着二女相互间躲闪的眼神,张克心中略有些得意。
待听到丁小小的威胁,他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忙道:
“真的有事,只不过昨晚有些情不自禁将事情忘记说了...”
没等他说完,就感觉双腿上同时有剧痛传来,不由得惨叫了一声。
只要想一想那个画面,就没有什么比三人坦诚相见更令人尴尬的事了。
丁小小神情略显羞愤,咬牙切齿地叫道:
“你...你还敢提起此事!!”
青眉皱着眉头将手收回,这家伙如今的皮太厚了,扭起来真是费劲。
张克不敢再调笑,连忙出言解释。
“是这样的,为了对抗未来可能发生的大劫,我准备重建天庭,将本界所有的修行势力整合起来。”
随后他详细地将自己的计划一一告知二女。
没等他说完,青眉与丁小小的神色已变的郑重。
没有哪个修行宗门或是修行者愿意接受他人的管束,尤其是那六十家上品宗门。
此事一旦泄露风声,无论是张克还是‘先天一气南宗’顷刻间便有殒身灭门之难。
二女各自从被中坐起,任凭张克双眼瞬间发直而不做理会。
青眉将袍服披散在身上,皱着眉头道:
“此事除了我二人,你还与何人说过?”
张克心头一突,干笑两声,小声地嗫嗫道:
“就和许青枝一人说起过。”
此言一出,青眉与丁小小的双眼顿时闪烁寒光剑一般朝着张克刺来。
“你把她偷吃了?”
“为什么会将这等关乎生死的事告诉她?”
张克怕引起二女误会,连忙摇头解释道:
“没有,我和她是清白的。”
“真的??”
丁小小有些不相信地问道。
她可是知道张克对女色向来没什么定力,尤其还是许青枝这等有着举世无双容貌的美女。
“真的,比十足真金还真。”
青眉抚着额头,气道:
“几事不密必成大害,这等道理难道你不清楚吗?
如此重要的事居然告诉一名外人,看来你是不想活了。”
说着,便整束袍服从床榻上站起,心念一动,挂于廊柱之上的佩剑径自飞到背上。
张克心头一跳,顿感不妙,忙道:
“青眉,你要做什么?”
青眉轻描淡写地道:
“去把隐患彻底消除。”
张克连忙自被中爬了起来,一把扯住青眉的衣角叫道:
“何至于此?”
青眉双目中闪过一丝煞气,冷厉地道:
“唯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丁小小心中赞同青眉的想法,左手指尖一丝青芒显现,化作一根藤蔓将张克缚住。
“姐姐尽管去,这个混蛋交给我了。”
张克心中着急,双手一撑就要将藤蔓崩开,怎料他刚一发力,丁小小身体上便出现无数裂纹。
这把他吓了一大跳,赶紧放松身体,明白丁小小故意将藤蔓与自己血脉相连,以此来牵绊自己。
一时之间不敢再挣扎,见青眉身形一闪便要离开,忙道:
“先听我解释之后再做处理可好?”
青眉性格坚毅刚硬,本不想理会张克,但看他此时狼狈的样子不由心头一软。
略作沉吟,反身来到张克近前。
“说吧,若是无法令我满意,今日许青枝必死!”
丁小小悄悄地将束缚张克的藤蔓松开,蜷缩在一旁听他解释。
张克稳定了一下心神,解释道:
“许青枝精擅管理之道,蓬莱九郡上千万百姓被她管束的井井有条,是宗门难得的人才。
想要重建天庭非一日之功,日后必然会涉及到诸多事宜,只有让她也参与进来,才能尽心竭力全力配合。”
“哼!”
青眉冷哼一声,不满地道:
“宗门如今人才济济,想找几个擅长管理的人才又有何难。
即便要将此计划告知于她也不该是现在这个时候,万一日后彼此间相处不洽,她反手一击就能将你彻底毁灭。
何况人心两隔,最是难测。
许青枝野心极大,绝非久居人下之辈。
昨日凌霄殿上,当其开口之际,殿内数百人噤若寒蝉。
你将此等把柄交于此等妇人之手,今后岂非事事受她钳制。
人的野心是会膨胀的,若将来她对如今位置不满,你如何自处?
为了防患于未然,我的意见是将其诛杀。”
张克心中何尝不知这一点,可当时由于心情激荡将此话说出,如今却是覆水难收。
若只凭心中一点担心便将兢兢业业为宗门效力的同门屠戮,心境恐再难保持平静。
听闻青眉之言,张克无言以对。
久久之后才叹息一声道:
“那日谈及修行初心,一时之间心中感触甚多,导致心境失守,管不住嘴将此计划道出。
其实我也曾后悔过,但归根结底,此事之错在我,怨不得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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