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洋?」
叶小荆念出这个名字:「他擅长使用左手?你怀疑你的朋友?」
姜潜立马笑着摇头,并指了指自己对楚茜回答问题的记录:
「在你问她袭击者使用的是左手,还是右手袭击时,她的反应时间变长,并回答了右手。」
「真实的答桉,既可能是与之相反的‘左手,,也可能是她‘并没有遭到袭击,。」
姜潜说着望向窗外,楚茜刚好穿过马路,返回津大校门内。
「而且这小子嗜爬如命,不会开这种玩笑的,我说的肇事者,另有其人。」
叶小荆顺姜潜的视线望去。
「小荆姐,今晚加个班吧。」
……
告辞「女治安员」匆匆返回校内的楚茜,忽然拐进一条无人的小径,掏出电话,按下了快捷键。
电话接通,一位妇人的声音热情洋溢地传出:「喂,茜茜,你怎么打过来啦?」
「妈……」楚茜双手握着电话,指尖缓缓攥紧,「停手吧,别再管那些虫子了好么?」
电话那头停顿了一会儿。
妇人奇怪道:「茜茜,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我只是,」楚茜深吸了口气,泪水盈上了眼睑,「妈妈,治安员又找我了,我不想再撒谎了,他们迟早会发现的!」
「茜茜,你在哪呢?来妈妈这里。」妇人依旧冷静道。
「不,我们别见面!」楚茜却明显很抗拒。
妇人的声音一顿,似乎受到了某种严厉的打击,问道:「妈妈给你丢人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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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不是,我现在是治安员重点观察的对象,如果被他们注意到我和你之间的关系,这件事就更藏不住了……」
「可是妈妈只想消灭害虫!」妇人仍在为自己辩解。
「妈妈,」楚茜用自己能想到的理由去说服母亲,「那不是害虫,那对于很多生物系的学生而言,它们就像家庭成员一样产生陪伴、产生互动和连接,你不能把它们一概而论……」
她这样做,不过是为了母亲的安全考虑。
但妇人却很生气!
「你会把虫子当做家庭成员?楚茜,你的书是怎么念的,越念越湖涂了!」说罢,电话挂断。
听到盲音的楚茜呆呆地放下电话。
「但你是我的妈妈,我能怎么办……」
……
薛洋垂头丧气地回到宿舍。
他绕过相谈甚欢的其他室友,径直爬上自己的铺位,鞋子一踢,钻进被窝继续躺尸。
「喂喂,这又是怎么了?」室友低声议论。
「估计是又被姜潜刺激到了吧,听说姜潜带回来一个高冷女友,一个大美女。可惜了咱们小薛!先是丢了心爱的爬,又被暗恋女孩儿甩,现在连死党都抛弃了他……」
「还真是,生活处处不如意,看看薛洋咱就平衡了。」….
「散了散了吧,走走走。」
室友们摇头叹息一番后,相继散去各忙各的。
……
入夜。
男生宿舍楼关寝、熄灯。
薛洋依旧清醒。
他睁着眼睛盯在灰白的天花板上,想象着自己的爬宠们还在的那些日子。
没错,他偶尔会拥抱它们入睡……反正又跑不出这个宿舍。
但他没想到的是,有一天这些陪伴着他的小伙伴们会一夜之间消失!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最糟
糕的是,这件事和他暗恋了两年的女孩儿存在关系,才让他真正进退维谷。
放弃?那些正在消失的小生命们让他心有不甘!
如实上报?心上人在他眼前哀求的模样又让他于心不忍!
薛洋高中就没谈过恋爱,连告白的勇气都没有,更别提处理好和女孩之间的纠纷。这使他完全陷于被动。
走廊里,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薛洋提起精神,他知道,那个收割小生命的存在又出来「觅食」了。
但他却只能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
黑黢黢的走廊中。
一位身高中等、体型圆润的妇女正抻着脖子、在黑暗中行走。
她走路的姿势有点怪异,每次迈开腿,都伴随着脖子的前伸和收缩。
她左手托着一根点燃的粗香,右手握着一个大号的透明玻璃瓶,每经过一个门,就先将左手的物件凑近门缝,等香飘入屋内,再将右手的玻璃瓶放置在门口静候。
奇怪的事便发生了:不一会儿,从门缝里钻出一条长足有2蜈蚣虫!
这条蜈蚣匆匆而来,就像一个烂醉如泥的酒鬼,寻觅到了久违的佳酿。
然而等待它的,却只有无情的牢笼!
随着蜈蚣身体的的没入,玻璃瓶扣紧,落入瓮中的蜈蚣在内摇头晃脑,却再难挣脱束缚。
妇人面无表情地收起玻璃瓶,继续下一个狩猎地点……
经过三个月的洗礼,近来的收成越发差了。
妇人的脚步经过薛洋宿舍的门口,没有经停,而是继续向前走去。
似乎是已经知道这间宿舍内已经没有害虫需要清理,因此无需在此浪费时间。
她有条不紊地筛选着宿舍,进行着重复性劳作。左手的粗香越来越短,右手的瓶子里却越塞越多。
薛洋俯身趴在门口,寻摸着动静,他知道又有几个宿舍的哥们要「遭丧宠之痛」了。
但他却无法站出来阻止这场明目张胆的偷窃!
只要他想站出来,眼前就会浮现出女孩儿楚楚可怜地烂在自己面前,求自己别「揭穿」她们。
「太过分了!我答应你,你却还变本加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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