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吱吱吱吱吱……
夏夜的虫鸣在恢复平静的小村里显得刺耳起来,村里村民们收拾地上的尸骸,有的人放声的哭了起来,因为那些死难的村卫中就有他们的亲人。
这个世界上总免不了杀与被杀,杀人的人也终会被别人所杀。
村长蹲在黑衣人的尸体旁,拉下他们脸上的面罩问布提道:“你认识他们吗?”
布提摇了摇头:“不认识,从没见过。”
卫士、仆人们处理着同伴们的尸体,布提的儿子则扑在老妇人身边哭着直喊奶奶。
村长叹了一声,站了起来:“村子今天晚上莫名其妙遭受了这场灾难,我的心实在难受啊。”
“抱歉,都是我连累了村里的人。”布提很是歉疚。
村长摇了摇头:“这不是你的错误,我已经派剩下的村卫赶到王都去报案了,很快就会有治安官来帮我们调查清楚这件事情还有这些凶手的。你好好处理你母亲等人的后事吧,死难的村卫就交给我处理。”
“麻烦你了村长。”布提转身来到自己家人这边,问道:“剩下的人都还好吧?有没有伤得严重的?”
很多人在哭,很多人在抽泣,剩下的人都很悲痛。
“爸爸爸爸,奶……奶奶她怎么了?”儿子哭嚎着扑到父亲怀里,能表达的除了哭就只剩下哭。
“主人,房子还好,没有受太大损伤。”几名家仆检查过房屋后过来道。
布提轻轻抚着儿子的头道:“那就好,大家还可以再住进去,先照顾好受伤的人吧。”说完他拉着儿子来到了母亲身边,眼睛里流下了两行泪。
“艾温先生,别太难过了。”一名卫士递来了一条手帕:“这都怪我们不好,你花了那么多钱养我们,我们却没有保护好老夫人。”
布提只剩下低泣,说不出话来。
卫士叹了一声:“先生,我们还是把老夫人安置好吧,不能让她在外面呆着了。”
“嗯。”
卫士很快来了仆人来抬老夫人的尸体。
布提擦掉眼泪道:“这次多亏了那名奏钢琴的先生救了我们,要不是他,恐怕……”
卫士道:“可惜他走得太快了,那时候我们身中了他的魔咒,没办法留住他。”
村庄外,树林中,一头银色卷发的钢琴师走在静溢的小路上,白皙的脸、蓝色的眼在月光的照映下透着一股诗意般的忧郁和深邃。他手中的镇魂曲还在,但已入鞘,手指上墨黑色的宝石戒指散发着奇异的光芒:“万眼石吗?”
……
“喂喂喂,她可洗得真久啊,都十一点半了。”影坐在楼梯上玩弄着手里的空罐子,耐心一点一点的被滴答时钟声给消磨光了:“再不出来我可冲进来了喔,我数十下,一、二、三……”
“影。”琳达从客厅里走了出来。
影晃着手里罐子道:“深闺怨妇,别这么看着我。”
琳达目光凝了起来。
“好吧好吧,他真的已经在路上了,我不骗你。”
琳达道:“让我跟他说话。”
“嗯?”
“我说让我跟他说话。”
影指着自己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当传声筒吗?”
琳达没说话。
“凭什么。”影不爽道:“凭什么让我当你们之间的传声筒,我不干。”
“你……”琳达语气中已有怒意。
影马上从木楼梯上跳了起来,逃上楼道:“别打我,打我他也会受伤。”
琳达重重的哼了一声,离开了木楼梯下。
影无奈的叹了一声:“倒霉呀,在这个家里被两个女人欺负,我这个冒牌货怎么就那么不招人喜欢呀。”
“呼,洗完了洗完了,洗个澡真舒服。”浴室方向传来了开门声,琪瑞儿穿着白白浴袍,头上裹着毛巾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影道:“你总算洗完了,你再不洗完我就要睡着了。”
琪瑞儿走上楼道:“那么多浴室你干嘛非要用那一个。”
“谁叫里面有个最舒适的大浴缸呢。”影正要从阁楼上跳下去,突然脑袋一阵恍惚。
“嗯?你怎么了?”
影一手扶着栏杆一手捂着额头:“没……没什么,还好。”
琪瑞儿看着他:“那你快去洗澡吧,一会儿正牌冰帝回来你又得排后面了。”
“我,我先拿浴袍。”影晃了晃头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砰砰砰,砰砰……
这时门外传来了很用力的拍门声。
琳达打开门看到冰稚邪,生气道:“终于回来了。”
冰稚邪依靠在门边:“对不起,我……我回来晚了。”
“你……”
冰稚邪从背后拿出一束黑玫瑰道:“送给你的。”
看到黑玫瑰花,琳达后面的气话果然说不出来了,原本生气的眼神看着冰稚邪看了好一会,脸上终是露出了笑露。
看到琳达笑了,冰稚邪也笑了,抱着她的身躯在她嘴边亲了一口:“抱歉,让你一天都在家里等我。”
琳达收下鲜花,拉着他的手:“下一次得早点回来,进来吧。”
冰稚邪走进房内,脱下魔法外套,正要将衣服交给琳达,忽然身体晃了晃。
“你怎么了?”琳达赶紧扶住他。
“我没事,我……”冰稚邪捂着额头,脸色却越来越难看:“我没……我……啊!!!!”
突来的两声惨叫把琳达和琪瑞儿吓了一跳。冰稚邪痛苦的倒在地上,双手抱着脑袋用力的嘶喊。
“darling,darling……”琳达吓坏了扶在冰稚邪身边焦急的喊道:“darling,你的头痛病又犯了?药呢,你的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