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霍尔斯在外面潇酒刚刚回来,被啼鹃·西奴叫到了公爵级的套房。冰稚邪刚刚与提比略护送公主回使馆酒店,转而来了这里。
隆德一脸醉意的样子:“好久不来,我以为你救世救傻了,把我们忘了呢。”
冰稚邪坐在沙发上,不在意他的报怨,等他们坐好后问道:“这段时间有什么状况吗?”
“有啊。”隆德不快的说:“我们还有霍尔斯住的几间房很早就被人盯上了,进进出出总有眼线在盯着我们。有酒店的服务员,也有陌生人,还有人把这房子隔壁和对面的套房都包下了,真够下本钱的。”
“没出什么事吧?”冰稚邪问。
蒂奴拦住喝得有点醉的隆德,接着往下汇报道:“没有大事情,来过一些人找我们,都是琐碎的盘问。有次我们外出,房间像被人动过。呆在屋子里的小花仙示意有奇怪的人进来过。细心的阿因发现过不属于我们,也不像侍者的足印。我们做了一些预防措施,在行李袋的扣子摆向,房门口留下看似凌乱,实际特意的毛发形状。对方很警觉,没有破坏这些现场,但霍尔斯还是用他的头盔,发现了被再次入侵的痕迹。”
霍尔斯说:“我的隼视之盔,能洞察细节的微末变化,只要我在事前和事后看上一眼,就能对比出两者间的细微差别。”
冰稚邪赞道:“好头盔,一定要好好保管。”
霍尔斯既然说话了,又接着说:“我回来的时候注意到,盯在我房间对面的人好像已经搬走了,清洁工在清理房间了。”
“撤走了?”西奴听了这话,一个翻身来到窗口,躲在窗帘后用望远镜向阳台外的房间看去。观察了一会儿,她说:“古莉亚,你去打探那两个套房情况。”
古莉亚过了十几分钟,回来道:“我敲了门,又问了房管,都撤了。”
西奴奇道:“撤了是什么意思?之前一直盯着我们,进进出出一下都不放过,傍晚的时候我还跟他们打了照面呢,怎么突然就走了?”
“可能查了我们这么久,没发现问题,就撤了呗。”古莉亚说。
蔷薇骑士团这些人,并不知道冰稚邪目前所处的情况,以为是底斯曼共和国对境外可疑人员的监视。身为局中人的冰稚邪却感觉到,这不是个值得放松的信号,这代表对方已经不在乎他的行动轨迹,从中寻找出可疑端倪了。
之前还有种种制约,还有救世计划要办,左相等人一直隐忍不发。现在事情已经办妥,没有了过多的顾习,很有可能已下定决心对他动手。
冰稚邪扫了一眼在场的人,问:“杜金娜呢?”
“她去采购了。”西奴说:“之前她定了一批十星城一带的地图,书店老板一直没货,晚上才通知她到货了。”她见冰稚邪这样问,担心道:“不会有事吧?”
这时房门响起,开门后是杜金娜,众人放下心。
冰稚邪提醒道:“最近你们都小心一点。即使在房间里面,也要每个地方都检查,特别留意浴室、管道还有马桶的下水管,如果发现可疑的水迹,一定要立刻通知我。”
“发生了什么吗?”霍尔斯问。
冰稚邪道:“霍尔斯,一会儿带上你的头盔,跟我去飞空艇。”
“是不是有危险?”杜金娜不快道:“西莱斯特,你最好告诉我们一些情况,也好让我们处理事情的心理准备,别把我们都蒙在鼓里。如果总是这样神神秘秘,那我们干脆还是分道扬镳吧。”
“没事。”冰稚邪淡淡笑道:“他们主要是针对我,我之前惹的事太大,他们也会有顾虑。屠害过满城人的罪徒,怎么能不小心点呢?你们都是被我牵连,但他们的目标始终是我,你们只是被暗中调查的对象,不会有危险。但还是要多小心。”
杜金娜听他说得合情合理,倒也放心了。
“杜金娜,帮我把葬龙谷所有的地图都找出来,最细节的都要。”冰稚邪打断了刚要开口的杜金娜:“我知道,你那里葬龙谷的地图很有限,一些是根据别人的推测进行的绘图,我都要。”
“行吧。”杜金娜甩了甩头发说:“正好我刚到了一些图册,里面刚好有葬龙谷最新的探索地图。你什么时候要?”
“越快越好。”
“那就是让我今天晚上加班喽?”杜金娜瘫在沙发上说:“得加钱,美女熬夜的加班费不低。”
冰稚邪放下一沓金券:“这些足够你们在十星城大吃大喝住一年。随便你们怎么分吧。霍尔斯,走。”
后半夜,飞空艇外,冰稚邪付了一笔空港的使用费,以及给守夜老头的小费,他们获得了随便进出的权力。
冰稚邪解开飞空艇的外置封印,回收了几颗快燃尽的晶石碎,跟霍尔斯一起跳上了船。他们没有胡乱走动,而是立即让霍尔斯开始观察。
隼视头盔是那种铁檐帽,有部份面甲,眼睛部份有特别的构造。他的魔力流入头盔,意识驱动能力,目光所视,纤毫具在眼中。他仔细扫过每一片甲板,在众多凌乱的脚印中忽然发现了奇怪的地。
“有发现?”冰稚邪注意到霍尔斯的举止变化。
霍尔斯蹲下来,指着门口侧边:“从这里开始,有一串脚印,很小的脚印。”在他的视界中,脚印叠着脚印,有的时间久远而模糊,有的是封印之前留下不久,看得更清楚,但这么多脚印叠在一起,即使冰稚邪开启明黄之眼,也分辩不清。但霍尔斯以他猎者的本事和宝物的帮助,从他们平时叠踩的脚印中找出了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