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索顿·河之国大使馆。

“刚骨原木魔法，最暗天国魔法，音速光龙炮。招招式式，都将他指向异境恒主的身份，特别是音速光龙炮的存在，不会再有其他任何的可能。”左相十分恼怒：“圣园那边不知道在想什么，居然还在犹豫不肯动手。哼，也罢，三头龙兵工厂的合作对象不是奥梯和伊莉莎，他们不想掺合进来，那就找相干的人。梅丽。”

“左相大人，请吩咐。”穿着蓝色睡衣的梅丽助手一直在等左相克蕾卡儿大人发完脾气。

左相道：“帮我与米奇·安德森贤者通忆联系。”

过了一会儿，梅丽回来道：“通忆阵、石布置好了，不过贤者那边没有回话，太晚了吧。”

“嗯，明天再……”左相说到一半：“算了，他总是东奔西走，联系到了也不能很快赶来。直接通知国内，请大君来吧。大君一到，所有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

还是这夜，全城街巷都在热聊从下午到傍晚的决斗。亲历者，说得绘声绘色，口沫横飞，旁听者听得一惊一乍，啧啧称奇。

饭馆里，阿门奔吃得兴高采烈，虽然他最后败了，一点儿也不气馁，饭量比平时打赢了吃得还多。

“够了够了！”庞波·努马满脑门的不快：“输了还吃这么多，咱们家里那点钱迟早要被你吃光！”

阿门奔抹掉嘴边的饭粒，指着道：“还说我，师父你吃了七个盘子，我才吃了一、二、三……九个盘，我下午还打了一架呢，你什么都没干，吃得跟我差不多……”

“翻天了翻天了！”努马马上就要爆发，抬头看到了莱蒙托夫，强压下火：“少吃点，留着肚子，明天到别人家去吃。”说着向莱蒙托夫迎了上去。

阿门奔瞥了瞥师父的背影，撇嘴道：“明天是明天的，今天得吃饱。Waiter，再来两盘脱骨肉肘，一个大牛蹄。艾普露，你多吃点，你怎么不吃呀？吃饱了吗，剩下的我来帮你吃吧。”

饭馆外，两人抽着烟，坐在花坛边。

“怎么样了？”莱蒙托夫问。

努马弹了弹大雪茄上的烟灰：“你说哪个方面。”

“总不是在问你恫吓、骂人、家族火并、问候别人家妻女……”

“哈哈哈哈哈……”努马大笑：“我记得道森还活着的时候，我问候了他妈很多次，你以前那个大傻逼的死国王……帝国都没了，我懒得骂了。”

“战魂，还没做到吗？”莱蒙托夫长吐了一团烟雾。

努马神色沉了下来，抠了抠脸，很是不爽：“最后一步总是走不过去，不知道什么地方出了问题。我心里急啊，你还没完没了的问。”

“这一点，你不如剑圣。”

努马更不高兴了：“辛加特那老小子，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再过几个月我就要71了，死之前还能不能达到战魂的境界……我都怀疑八阶战魂是不是真的存在，要不是辛加特那狗养的做到了，我……哼！”

莱蒙托夫哼哼的笑了：“你要把骂人的劲多放一点在实力突破上，恐怕早已经战魂了。”

努马翻起白眼：“我看你是欠揍了吧。”

莱蒙托夫笑得更厉害了，忽然又正色道：“不瞒你，我五年前做到了自己的突破。”

“你达到目标了？”努马意外道。

“是。”

努马眼角抽了抽：“逼.养的玩意，你们一个个让老子很不爽啊。正好，让我试试你的新本事，也许对我的战魂之路会有帮助。”

“我不跟你交手。”莱蒙托夫道：“你太正直了，太正直的人容易陷入窠臼。”

努马狂笑起来：“我这辈子被人用很多花言巧语夸赞，头一次被人夸正直。你是在嘲笑我吗？在次大陆，谁不知道我杀人的恶名？别人不敢杀的人，我杀，别人不敢惹的我惹。去年圣园的那个特使跑到我的地盘上装腔作势，被我撕烂了嘴，我没把他的肠子掏出来，就已经在给圣园面子了。在玻龙公国谁不知道我杀人不眨眼，那个表.子养的大公都得躲着我。你居然说我正直！？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词儿。”

莱蒙托夫扔掉烟头道：“你会动圣园的人，是因为你和你的家族跟圣园有比较深的联系，他们不会因为你骂几句，就跟你彻底翻脸，你也是吃准了这一点，给自己营造声势，成为次大陆最有声望的人之一。一些事情，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也清楚。不聊这个话题了。”

“那你来找我，要聊什么？”

“今天下午的决斗。”

“小孩子过家家，有什么好聊的？那两个小子，随便哪个，我都能在十招内败他。”

莱蒙托夫说：“可你已经老了，他们还年轻。别小看这些年轻人，往往爆发出的创造力，超出你的想象。”

“你不说这话，我们还能做朋友。”

莱蒙托夫道：“克里斯汀家的那位不用说，他的背景一目了然。但这位西莱斯特·冰稚邪，看似背景干净，实际难以揣测。”

“别人的背景，和自身的提升有什么相关？我以为你是个纯粹的人，原来你对这方面也感兴趣。”

莱蒙托夫叹道：“从帝制时代退下来的人，能纯粹得了吗？”

“你想复辟？”

“别胡说。共和国与圣园的关系紧密如常，说复辟这种话，是在害我。”莱蒙托夫说：“救世成功，加今日一战，没有背景的西莱斯特·冰稚邪必然成为各方势力瞩目的焦点。我虽闲散，但也有背景。你幸运呀，有一个好女儿，还有一位实力与你相差不多的弟子，里面那位二弟子，我也听过他的传闻。”

“你想……他是魔法师。”

“不是。”

“我明白了，你还是在为奈瑞夫人做事。你的忠诚，执着得令我意外。”努马道：“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莱蒙托夫说：“他被盯上了，盯上他的人很多，目的也很多。我必竟是旧帝国的人，跟他接触，会带来很多麻烦和不便。而我手里，没人可用。你不同，你是次大陆的人，有自己的势力，也影响不到这里。我跟你接触，不会让共和国那些人不满。”

“原来如此。你想让我去了解他的背景情况。”

“你和你的弟子才有机会跟他接触，了解透彻。”

努马郑重问道：“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我，将替你一会剑圣，辛加特！”

“成交！”努马眼中燃了起战意和更进一步的雄心。

莱蒙托夫得到满意的答复，转身便要走。

“等等。”努马叫住了他：“帮我把里面的单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