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光之渊是个怎样的地方?”
男:“在我到达那里之前想象过很多场景,当我真正进入那里时,它颠覆了我的想象。”
女:“那里是一个充满光明的地方吗?”
男:“不,实际上在到达真正抵达前,要经过漫长的黑幔区,这里所有的光明会被立刻吞噬,只有用蝙蝠法,也就是声音才能穿越。这或许就是光之渊被称为光之渊的原因吧。”
女:“黑幔区不是光之渊?”
男:“它是光的深渊,却不是我们最终要达到的地方。在穿过黑幔区后,是林立的,像水银一样有着金属光泽的结晶,结晶之间是有空隙的,空隙之间黑幔不断向内喷涌同样金属光泽的液体,我们就是从空隙喷涌的间隙穿过,达到了真正的光之渊。噢,忘了告诉你,那些喷射的液体,其实都是光。”
女:“不可思议,难以想象的奇景。真正的光之渊里面有什么,那里有生命吗?有难以想象的存在吗?”
男:“是的,当时我们不就是冲着那些生命去的吗?不过在那里发生了谁也想不到的事情……”
……
这是一个失重的环境,如芒刺林立的晶柱间时不时喷射出很高很高的液态光,它们在空中缓慢的散开,缓慢的向下坠落,落在那林立的晶柱间,慢慢冷却,形成新的结晶。重力好像只对光存在。
人们漫游在空中飘浮着,一点一点向中间游去。这里应该是没有空气的,呼吸时感觉不到有空气被吸入和吐出,但没有人感觉呼吸困难,好像生命所需要的一切力量在这里天然的就得到补足。
这里没有黑暗,似乎也没有光明,目光所视,却能看到这里存在的景象。也许这里的‘光’不是通常意义上理解的光,而是生命的辉光。这里存在着生命物,或着说存在着类似生命的物种。它们像海葵又像是身体内的毛线血管一样纵横交错,弯典蔓延,但它们并不密集,也没有根源。
这里还有絮状的东西在飘浮,它们偶尔会动一下,特别是从它们身边经过时,会突然收缩。
这里还有着扁平的,长长的,像魟鱼、蛇和血蛭一样的生物,它们没有眼睛,分不出头尾,有的身上披着金属的外壳,有着‘人’字型的隙纹。
这些生物都像飘在水里的水藻,懒洋洋的,不怎么动弹,但也有移动很快的神秘物种。
投入眼中的‘光’即不刺眼,也不晦暗,大家飘游着,飘得远了已经分不出上下左右。渐渐地,戴着面具的浴血佣兵团成员发生了声音,他们感觉到埋藏在身体里的小黑圆在动,似乎这里的‘光’所沐浴,让它们有了反应。这种感觉就像有个小虫在你的伤口里扭来扭去,但不觉得骚痒和疼痛,反而还有一点点觉得舒适。
“光之渊,这里真的能拯救我们?”伊琳娜呼喊,大家回头让她小声些,不要破坏了这里的宁静,惊扰了附近的生物。
伊琳娜带着不解的疑问,但话语里的兴奋让她更愿意相信事情朝着好的一面发展。其他人也出现了骚动,恨不能马上脱掉身上所有的束缚,沐浴在这片纯净的光洁中。当然,他们没有这么做,而是尽可能的敞开衣服,让身体暴露出来。身体里的小黑圆,有浅及深,似都被唤醒了一般,在身体内产生了只有自己才能感受到的小小的颤动。
贝当推开双手,享受这里的一切:“舒服……身体里充满了活力。这就是纯净之光啊,它能让我体会生命的跳动。”
迪奥说:“从纯净之光中可以捕捉灵净之辉,灵净之辉有强大的治愈能力,这种光更可以称为生命之辉,这里到处都是生命力呀。”
乔普拉仔细观察着道:“外面的黑幔区吸收所有的光,因某种原理向内部喷吐,它们形成的光结晶隔离了这里,使得这里的环境不会外泄流逝。好比蛋壳、蛋膜、蛋液、蛋黄。贤者,你认为是这样吗?”
伊莉莎点头:“情况应该如此。那些结晶可以困住这里的辉光,就可以用了做成捕光的容器。我在圣园见过类似之物,其主要材料就是这里的光晶。”
“圣园有人到过这里?”冬萨尔脑子一时没转过弯。
尔木达用手里的魔法杖敲了敲冬萨尔的头:“笨蛋,贤者说过,像这样的地方在大陆不止一处。如果圣园有人到过这儿,我们还用花这么多代价进来吗?”
伊莉莎表示:“根据学者推测大地之下肯定存在许多存这样的地方,但发现并确认的除了葬龙谷就只有这儿了。也许历史上有人曾到达过其它的地脉而不自知。”
迪奥道:“先别聊这些,我们赶紧寻找需要的东西吧。那个叫什么奥陌陌的生物,它具体长什么样我们都没见过。”他看向刀疤道:“你描述过它的形象,但太过抽象,最好还是由你来确认。”
“大家要分散寻找吗?会不会存在危险?”布隆看着大家。
“暂时还是同行吧,确定情况再说分不分开。”孟斐拉说。
肖来到比莫耶身旁,询问情况。
比莫耶说:“不知道,没有太明显的感觉。”他看着手腕上露出的几颗小黑圆,与进来之前没有什么两样。
肖关注着他的情绪,拍了拍肩膀:“多沐浴一段时间,要不你把衣服全脱了吧,这样可能会好些。”他露着笑容:“大家不会笑话你的。”
比莫耶正要拒绝,阿芙洛过来道:“这里的‘光’不会被遮蔽,它照耀在我们身体的每一处,脱不脱衣服都不会影响它。”
“是这样啊,那就好。对光和魔法,还是你们更了解,我只专注打斗。”肖退开一边,留给他们两个独处的空间。
阿芙洛注视着他道:“比莫耶,你一定会好起来的,我相信。”
比莫耶看着她,她的面庞平静没有任何波澜,但比莫耶却能感受到她内心中那颗真挚关切的心,不由得生出许多歉意:“阿芙洛,我……”他忽然发现伊琳娜面具下,目光好奇的打量着这边,就不再说下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