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庙的结构很复杂,层次凌乱,岔道成谜,通道中充满了机关,地上、墙上留下了干成糊状发黑的血迹,这些都是在机关下遇害者的血迹。
洛他们四人暂时还没被发现,他们跟着人员上下往来的通道和墙上的挂灯,判断出该走哪条路,并慢慢潜行。随着深入,道路更加错综复杂了,洛很难理解为什么这个地方被称为神庙,神庙是奉养神灵,供人参拜的地方,这里却一点也不像。
这是一个岔道口,前面传来了脚步和人声,洛四人熟练身向旁边的岔道,黑暗中一股血腥味充斥着他们的鼻子。
从通道中走出来的几个人闲谈着不久前被带下去的浴血佣兵团,口中说说笑笑,满是垃圾话语。走在队伍后面,一位穿银黑色亮甲,腰佩军刀,体型匀称,个子较高的男子停下了脚步,看向另一方向黑漆漆的岔道。
前面的人回头问怎么了。
银甲男子看了一会儿,从腰袋里取出一副银色面甲罩在脸上,说了句走吧,就跟着走了。
塞恩吐了一口气,好悬还以为自己这些人被发现了。阿芙洛亮起一指微光,照向岔道里,只见道内横七竖八摆放着好几具人与兽的尸体,难怪血腥味这么重,看上去是误中了机关而死的人。
等脚步声远远消失后,洛带着人从岔道里出来,他不想知道这条岔路通往哪里,既然无名骨的人没在这条通道挂灯,说明这条路不重要,冒然深入反而会有机关危险。不料他们刚走出岔道,又有一个人从主通道出来,迎面撞个正着。这人穿着便鞋,脚步声很轻,以至他们四个都没听到。
大家都愣了一下,这人看着他们四人,打量到他们鞋边、斗篷和长袍上沾着些黑糊糊的血迹,马上道:“尸体处理了?”
“啊!?”离得最近的洛和塞恩正快速思量着怎么结果掉这个人而不弄出声,被他这么一问又愣了一下。
这人望向四人身后的岔道。
塞恩反应过来:“啊,是啊,扔进去了。”
此人好像没有发现洛他们三人身上浴血佣兵团的印记,眼睛只盯着他们四人的脸,微微点头道:“别偷懒了,下去干活吧。”
“哦。”四人紧张的从这人眼前走过,往亮灯的通道内走,而这人也转身离开。就在洛和塞恩以为虚惊一场时,背身走出一段距离的那人突然奔跑加速,张口欲喊。这时一杆短标枪从他他脖颈插入,刺穿了喉咙,人还在向前倾倒时,又一杆短标枪扎透他的背甲,将他插在地上。
德尔玛空踏过去,从空中落下,短刀割断了此人的头,然后拔出标枪,一脚将尸体踢了过去。
空气中波纹震动,生命空间的瓦解迫使其中的守护魔兽出来,彼格·洛眼疾手快,魔缨枪一枪刺出,将张口欲吼的皇家猎魔兽一枪穿刺,枪身卡在它喉咙里,让它发不出声。塞恩赶紧上前,双剑将其颈骨斩断,又一剑捅穿心脏,一人一兽当即丧命此地。
四人侧耳静听了一会儿,没听到有人过来,便将尸体拖入岔道处理。洛从这个人身上摘下绘有其他佣兵团徽记的披风给自己披上,抹了些血将自己左胸口浴血纹章盖住,便继续前行。
几经曲折,前方再次专来人声,不过这次声音好像是从一个空旷的地方传来的。阿芙洛隐去身形小心走到道路的尽头,前面是一个不算大也不算小的石厅。石厅地势较低,离通道的高度大约有18-20米,上下有睡莲形式的石阶相连。厅内有流水,水是从离地面13米高的滴水石兽嘴里流出来的,十六只石雕的滴水兽吐着水流,沿着方厅墙边的水槽流动。
在阿芙洛所在通道的正对面,有着巨大的连壁雕像,这些雕像应该是某种巨大机关,现已经被损毁,青冷的石块散得七零八落。
人的声音就是从这座石厅里传来的,中央的地板上,背靠向通道的某个人坐在一张高高的高背椅上,从椅子旁边竖放着的锈斧可以看出这人就是白天攻击过他们的凶狼王·斑。石椅左右围了一群不到20人的无名骨成员,他们正嘻笑哈哈,因为有人在当着他们的面肢解活人。
被肢解的人是谁不知道,但几十个受了莫大惊吓的人就捆押在他们对面坐在一起,这些人当中浴血佣兵团的人占了大多数,还有少数几个不知道是什么人。或许因为水声和他们笑闹声的原因,下面的凶狼王和其他人没有注意到他们正被人窥探。
洛很快从被捆绑的人群中找到了伊琳娜,然后又看到了刀疤。他紧张的握紧了拳头,塞恩生怕他克制不住弄出动静来,赶紧摁住了他的护腕,示意他冷静。
一个活人没多久就被大卸八块,盔甲被卸掉,裸尸抛给了早被血腥味刺激得不行的魔兽啃食。
无名骨的人群中有人喊问道:“下一个是谁呀?”
说完就有人从被绑的人中随意拖出来一个人。被拖出来的人还没等对方动手就吓尿裤子了,一个劲的哭嚎求救,但看热闹的人却兴致勃勃,他们很享受别人向他们摇尾乞怜的乐趣。也像他们老大一样,爱上了屠宰厂杀猪一样的杀人方式。
凶狼王·斑饶有兴致架着二郎腿,一边品着红酒一边轻轻指弹高背椅的扶手,仿佛别人的哀嚎就是剧院里动人的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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