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达已经走了,走的很匆忙,却走得并不愉快。冰稚邪不是个自私的人,至少并不想对她自私。他知道自从相识以来,琳达就一直为自己不停的奔波,去寻找龙零的消息,一年多了,这是她们第二次见面,可见面给她带来的不是幸福而是伤害。虽然这种‘伤害’十分荒唐。
冰稚邪感到欠疚,这份欠疚是发自内心的,虽然他们之间的婚姻是被琳达用手段得来,是一种交易,但也是冰稚邪自己愿意的。而现在,琳达还在为他奔波,为了他的愿望去努力,纵然她是名闻天下的魔法师,却也是一个16岁的少女而已。
一个人的流浪,没有深爱的人支持,这种痛苦冰稚邪更加能体会得到,所以他的心更加矛盾了,他是不是还要在这里继续留恋下去,留恋那不存在的亲情,那虚妄的家的感觉。
回到学院,冰稚邪很快被几位老师请去了院长办公室。伊迪丝·奇拉姆在当中的沙发上坐着,苏菲娜、黑夜分坐两边,副院长爱葛妮丝也在。
奇拉姆示意他在对面坐下,直言道:“我就直接说重点了。国王陛下希望你能为帝国效力。”
冰稚邪知道该来的终于来了,含笑道:“就因为之前的事,就想买我一辈子的效劳?我是一个习惯自由的人,不喜欢被事情所拘束。”
奇拉姆道:“你若不想一辈子,短期合约也行,或者按事件来单算。帝国不会亏待你的。”
“如果我要龙零,你们也会给我吗?”冰稚邪直问。
奇拉姆说:“你知道这是不可能。龙零非同一般,帝国不可能拿它来做交易。”他们之所以将冰稚邪放任自由,也就是由于龙零的原因。
“可我只想要龙零。”
话谈僵了,双方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冰稚邪看了苏菲娜一眼,苏菲娜使了个眼色。冰稚邪又看了旁边黑夜·斯巴里克,这个人都来了,看来此会不善,便改口说道:“这样吧,让我考虑考虑,或许我愿意为魔月做一两件事。”
奇拉姆露出了笑容:“希望最终是个好结果。”
出了办公室,冰稚邪向宿舍走去。其实他之所有在走与留之间犹豫,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龙零,这关系着他一生的愿望,他不能放弃。
苏菲娜坐后面跟来:“他们希望我来说动你。”
冰稚邪说:“想要获得就得付出代价。我不是不愿意为魔月做事,而是他们不肯给我我想要的。”
“你真的,非要得到龙零吗?”苏菲娜问了一句本不该问的话。
冰稚邪回头看着她道:“你说过如果龙零能换回亲情,你也会选择做同样的事。”
苏菲娜犹豫再三,下定了决心:“这事儿我帮你。”
冰稚邪心中一跳,怔怔地望着她:“你……你怎么帮我?”
苏菲娜看了一下附近,低声说:“我父母都是研究龙零的学者,他们都是因为龙零而身亡。我爷爷更是学院派最权威的导师,我不相信爷爷会对龙零的事一无所知。我会从他那里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交给你。”
“这……”冰稚邪心下一阵激动,说不出话了。
……
又过了几天,一个神秘的地方。
“座首,您打算今天行动?”
“嗯。”
“可是瓦席勒布是世界有名的大魔导士,以他的力量……怕是有点难吧!您有什么周密的计划吗?”
“有,很简单,就是我亲自去杀他。”
“您去?这,这太冒险了吧?”
白袍女子在面具下轻轻笑了:“以我的身份,想要杀他,他绝对不会防备的。你们只要准备好接应我就行了。”
“是。”
中午时分,帝都底比莱斯近卫一区西莱斯特家内,一家人爸爸、妈妈、姐姐还有弟弟正在一起吃饭。
赫斯明芬老大不乐意的看着父亲:“爸,真的要复学啊?去别的学院行不行,帝都这么大,有很多学院可以考的。”
“不行!”赫斯明芬的父亲大声喝:“今天必须得去,不然再过几天你就真的算退学了。库蓝汀可是世界最好的学院,你在那里能学到不少东西。你父亲我好不容易才弄到了一个选送的名额把你送进库蓝汀,你姐姐当年读书那会儿可没这么幸运!”
“小声点说话,别吓着孩子。”赫斯明芬的母亲劝道。
姐姐抚摸了一下弟弟的头发:“你到底害怕什么?学院里有人欺负你吗?”
“不是。”赫斯明芬摇头。
“那是为什么?”
赫斯明芬很显然不想提起这个事:“姐,别问了。”
父亲道:“不问也行,反正今天不管怎么样明天你必须得复学。我今天晚上正好不用执勤,带你一起到学院去,我倒要问问学院里的老师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是爸爸……”
“别说了,吃你的饭!”父亲喝止了他。
……
瓦席勒布的屋子里摆满了各种资料书籍,平常人很难进到这里,但苏菲娜却能轻易进来,因为她有钥匙。她在资料中仔细地翻找着,寻找任何与龙零有关的字样。
“你在找什么?”一个苍老的声音忽然自她背后传来,是爷爷的声音。
“爷爷。”苏菲娜虽然心虚,还是直视着爷爷的眼睛:“我……我看一看你的书。”
瓦席勒布站在内屋门口道:“不要告诉我,你是在找龙零。”
“我……是。”苏菲娜鼓起勇气直接承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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