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散去。

“烬……他居然毫发无伤！”

于此同时是地面的震动越来越剧烈，就像一场地震由此地开始蔓延，逐步扩展到不知何处。

那震动好像传递到了半空，一道道看不见的冲击波环形向外，如同跌入石子的湖面一样的波纹冲向了半空中的四名战士，只在一瞬间四人已不同程度歪斜了身体。

在这种惊悚的事实下，时间好像又一次停止了。

但这次停止，是因为感受其中漫长的……绝望？

……

综合而言，萧澈对时空管理局并没有什么畏惧心情，虽然他在事后心情复杂，但在当时真的不困难。

这也就导致了他现在也是差不多的情况，对烬心态复杂，但论实力还真没什么好畏惧的。也因此他只是在一开始发现BOSS是烬后吓了一跳，想起那场违背本心的战斗短暂宕机了而已。

但对这个世界不一样。

烬的力量……似乎并不是他们能轻易抵抗的，特别是在如此强大的力量下还能毫发无损这点。

四芒星阵是一个简易的转化仪式。

简单到什么程度？

拿时空之力做例子，只需要四个关键词——只需要力量与定位，就能从大千世界无数平行宇宙中抽出那道相似或形同的死亡的灵魂，转为生。

再简化，甚至关键的名字都能做到。

那烬呢？

与时空之力完全相反的烬会怎么样？

答案已经稔熟于心。

不就是将生命的力量转化为破灭之力么。

萧澈忽然又想了起来，刚才地面与空中同一时间感觉到的震动。

那是烬转化力量后的反击。

这里可不是什么岛屿，是广袤的内陆，虽然不清楚是哪个国度，对超古代的国家分化也完全不明白，但这情况看上去，整个地球都要遭殃了？

“小心啊，奥特战士。”

“毕竟这个地球，可无法接受输的后果。”

震动逐渐剧烈，奥特战士们都落到了地上，他们不懂时空管理局的机制，但每一个人都在这灾厄中伫立，再一次站直了身体。

“他的力量，”迪迦忽然开口：“变弱了。”

这对了解时空管理局机制的人来说，就是一句是废话。毕竟时空之力在之前变弱的最基本原因就是复活了一堆人而消耗掉大部分的力量。

换而言之烬将奥特战士生命与能量转化为破坏的力量后，自身当然也会变弱。

所以这句话对了解时空之力的人来说是废话，对不明真相的这些人来说……萧澈看着在迪迦开口前就已经站稳，并且开始了又一轮蓄力的奥特战士，陷入了沉思。

好像也是废话。

又好像不是，迪迦一向很擅长在绝望中制造希望。

“解决掉他，地震就会停止，是这样吗，萧澈？！”奈克瑟斯大喊。

一声呼和让萧澈从沉思中回神，他皱了皱眉，顺手把帽子套头上：“当然不可能，难道时空之力在死亡后，它复活的生命也会跟着消失吗？”

那当年阻挡他入侵的人数可能要多个十倍以上。

“你有办法？”迪迦问。

“听起来像是肯定而非疑问，迪迦。”萧澈耸了耸肩：“当然我的确有办法，这到底是个仪式而已，在没有完成之前打断它就能化解。”

“怎么打断这个仪式？”迪迦简明扼要的问。

“‘非祭品以外的力量’用死亡来打断——针对时空之力，如果针对烬那就还是以生命和力量。”

“祭品？”奈克瑟斯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哈哈哈，反应很快嘛，怜，确实如你所想。”

萧澈仰起头的表情是微笑，声音却有戚然：“你们刚才使用的能量以及——你们本身就是祭品啊！”

祭品，顾名思义就是祭祀时用的物品。

当然，时空管理局的祭品如果当然不可能受到什么伤害，只是在当前局面似乎没人注意到这点。

关键在于将萧澈的话翻译一遍大概就是，他们的力量与生命对这个仪式再无作用。

“那你呢？我呢？”奈克瑟斯没有放弃半分希望：“你的力量有没有用？”

萧澈依旧保持微笑的神情。

他们两个当然……没用了，在很早之前。

卡蜜拉嘴唇翕动：“你是说，没有办法了？”

“如果再用时空之力开启时空裂缝拉进其他奥特战士呢？”

萧澈摊手：“你们是不是忘了，时空之力也参与了这个四芒星阵啊。”

地下震动还在继续，甚至只是这短短说话的功夫就从地下蔓延到了地上，一道道巨大的裂缝生出，带之而来的就是倾斜后的滑坡。

“震动源约在……”萧澈感应着计算了一下发现他算不出来，反正是很深的地方，于是比了个手势：“在向上的同时，也在向下。”

地球的外核心为液态，内核被认为固态。

这感觉挺深的，但还不到内核。于是萧澈又摆了摆手：“裂缝停止了向下，开始向着周边蔓延，速度……变快了，一倍，两倍，三，四，五……”

指数爆炸。

其实不用萧澈再废话，地裂早已蔓延到地面，恐怖的裂缝直通看不见的黑暗深处，蔓延千里之外，像是连通了深渊，连接到天涯。

唔，地表震动，蚂蚁搬家。

萧澈的脑子不知道为什么想起来了这件事。

卡蜜拉的鞭子忽然转向抽向萧澈：“你最好说清楚，打断仪式的办法到底是什么！”

萧澈皱眉，正打算躲开的时候，迪迦忽然一手握住卡蜜拉的胳膊：“冷静，好像有什么声音。”

卡蜜拉更怒：“当然有声音！地裂还是山崩？”

“如果……”奈克瑟斯还没有放弃希望，正打算继续问加上实践下去，却忽然被艾克斯打断。

确切的说是艾克斯奥特曼体内的大空大地打断：“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众人茫然之际，武藏忽的也开口：“是……雷德王！带我来到这里的雷德王的声音！还有……”

“哥莫拉。”大地的声音似乎是梦呓，但所有人都能够听到：“是我的……不，是那只……”

他的智商已不许他再思考下去，得到那个细思极恐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