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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惊爆的消息,怎么能不激起大家谈论的热情呢。
“这个东坡真是卧虎藏龙呀,已经整出了那么多稀罕的事,现在怎么连将军的女儿也要往他们那里藏呢?”
“不是将军的女儿故意要藏在他们那里的,是将军的女儿丢了,被他们人娶回去一起落户到东坡了,这阵子才被娘家人找到。”
“那不是一样的吗?结果都是东坡出了个货真价实的将军女儿。”
“也是呀,你说东坡那块地方是不是风水宝地呀,怎么就有那么多好事情都发生在那里呢?”
“那肯定的呀,有识农家住的地方能不好吗?那可是皇上说的,金口玉言,连皇上都夸他们有见识呢,有见识的人家能选孬地住吗?”
“啧,要早知道那地方好,我早就去陈家滩在东坡买两亩地了,要是那样,这些好事没准就有两件落在我头上了,说不定我媳妇就成了将军的女儿了呢。”
“切,快回去接着做梦去吧。”
“就你那尖嘴猴腮的样儿,将军的女儿能看得上你?”
素雪放下车帘子,隔绝了外边的此起彼伏的笑闹声,回头对洪亚欣道:“没想到大家对张大娘家的事这么感兴趣,说得好像已经坐实了一样。”
洪亚欣道:“这不马上就要坐实了吗?我看九成九是真的。”
小静也凑趣道:“小姐既然这么肯定,怎么不见你早点去给齐老夫人报信呢?还要等到家里少夫人过来才揭开?”
洪亚欣笑骂,“你个小蹄子还挑起我的短来了?我以前就从来没看到过张富他娘,怎么能发现这事呢?”
素雪道:“也真是凑巧了,洪舅舅带着人来接你回门那天,家里接待的人忙不过来,古婶子才硬拉了张大娘到咱家帮忙的,恰巧就被洪舅母给看到了。”
就是那一眼,洪亚欣的嫂子瞬间就联想到了齐老将军家丢失的女儿,再一询问,更让她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于是,洪亚欣的嫂子人还没有离开秦州府,信却已经送去了京都。
京都的齐家收到信后,立马就让人去核实了许多细节。
洪亚欣的嫂子前脚回到京都,齐家人后脚就送了帖子来拜访了。
最后,齐老夫人决定要亲自来一趟秦州府。
素雪非常好奇,“张大娘长得真的很像齐老夫人吗?”
洪亚欣笃定地道:“像,像极了,听我娘说,齐老夫人年轻时长得很美,我那时年纪小,没有什么印象,看了张富他娘,我一下子就知道齐老夫人年轻时是什么样子了,等一会接到齐老夫人,你就知道她们有多像了。”
素雪点头,“那我一会儿可要好好看看齐老夫人的样子了,不过,也不知道我爹他们得到的消息准不准,今天真能接到齐老夫人他们吗?”
提到四盛,洪亚欣的笑意更深了,如花似玉的娇颜上竟还浮上了一抹嫣红,“你爹办事不会有大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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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雪忍不住对着洪亚欣的脸看了好几眼,她不得不承认,自从与四盛成亲后,洪亚欣比原来更美了。
她不但气色比原来好了许多,举手投足间还增添了许多少妇的妩媚和柔和,却又不时透出些少女般的娇羞。
任谁见了,都忍不住被她吸引,更不要说四盛了。
四盛现在成天都笑呵呵的,再看不到从大泾县回来后的那种暮气沉沉了。
只是,他一回到家就跟洪亚欣形影不离,连做饭、给永安辅导功课这样的事,两个人都要一起做,这让素雪心里有些失落,有种亲爹被抢走的感觉。
不过素雪也会自我安慰,四盛现在刚刚新婚,要是换作是她的亲妈穿越来,他爹应该也会是这个样子吧,毕竟,四盛前世加今生已经孤单了许多年了。
只要四盛高兴,素雪觉得没有什么过不去的。
素雪心里对洪亚欣疙疙瘩瘩的,却并没有表现出来,王老太对洪亚欣的疏离就表现得直接得多。
洪亚欣成亲后没有多久,王老太就让四房的人单独开了灶,她对四盛的说法是:“你媳妇是京里的人,吃不惯咱们乡下的饭菜,你大嫂也做不了那些精致的东西,你们就在自己院子里做吃喝吧,反正洪家有陪嫁的丫头和婆子,累不着她。”
洪亚欣虽然没有说,但四盛心里知道,她这几天的确没有吃好饭,而且家里的各种活计,她也插不上手,在叶人面前经常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其实,洪亚欣已经很迁就叶家了,她的陪嫁仆从都留在了青原县新置办的宅子里了,只带了个小静、小宁和一个婆子在叶家。
只有四盛知道,洪亚欣嫁妆单子上写的只是她真正嫁妆的一小部分。
四盛不想委屈了洪亚欣,但又不想在叶家搞特殊,影响了与爹娘兄弟的感情,他想了好久都找不出个万全的方法。
最后,还是素雪劝了几句,四盛才接受了王老太的提议。
王老太这么决定一是不想让四盛为难,更不想让家里激化出大的矛盾来,也是不想看到欣亚欣老在眼前晃,眼不见为净。
虽说四房现在与叶家其他人不在一个锅里吃饭了,但叶家几个宅子后院都是连在一起的,素雪、汪泽然和永安还是天天在王老太那边进出。
四盛每天回来,也会带洪亚欣到王老太和叶老爷子面前转一圈。
虽然这样,素雪还是明显能感觉到王老太不喜欢这个儿媳妇,对洪亚欣是敬而远之的,其他叶家人对她也是客气多过亲近。
洪亚欣其实算是个好后母了,她嫁过来以后,对素雪、永安和汪泽然他们三个晚辈,可以说是尽心尽力的,除了在吃穿用度上非常用心之外,也有意无意地在教养方面引导他们。
想到这些,素雪对洪亚欣还是挺同情的,不由诚心地道:“还得一阵子才到呢,您先休息一会儿,到了我叫您。”
这次,汪泽然和鲁旺并没有跟着一起来。
也许是秋闱临近了的缘故吧,汪泽然读书相当刻苦,最近几次京城来人,他都没有心思接待,早晚都留在学堂里苦读,倒是让高夫子十分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