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帝!她回来了!”
“该死,其余八部的强者呢,那些废物全部死了吗?”
三大游魂神情惊恐,同样已经看到那出现在空中,令他们毛骨悚然的黑衣女子。经历刚刚那一战,她身上的气息不仅没有半点疲惫,反而似乎更强,
当下那两名金丹后期心中,好似被绝望笼罩,感觉动一下都困难,
唯独金丹大圆满的血月部大长老,却是强行爆发阴气挣脱束缚,怒喝着将本就摇摇欲坠的屏障,一手抓灭,
以魅帝的实力,他知道哪怕自己是金丹大圆满,也不可能逃掉,只能赌一把,拿下季迭要挟,或许还有一条生路!
但几乎就在屏障刚破碎之时,小貂讥诮的笑声,已经出现在他耳边,随后一只玉手出现在头上,一把抓碎脑袋!
临死前,他脸上似乎还带着狠戾,仿佛没有察觉过来!
季迭咂舌,看着这一幕,微微仰头注视着小貂,感觉她的气息增强了一些,看来并没有伤势,暗暗一松。
至于那些八部的强者,已经不见了,不知道逃了还是都死了。真变态啊!
“我这么好看吗?”小貂咯咯笑着,察觉他的目光,落在了地上,距离他有几步,
那两名金丹后期的血月部长老,还有一些刚才并未出手的长老,都感受到一股恐怖威压,不由自主匍匐在了地上,却是不敢表现出任何恨意,只有战战兢兢,
别说现今血月部所有金丹大圆满皆已经陨落,只剩下他们。
哪怕还活着,在对方眼中依旧不过是蝼蚁。
季迭识趣的避开‘好不好看’这个问题,
“他们怎么处理?”
说的自然是血月部,
“魅帝大人,这一切都是族长的主意。这位人类大人,我们刚刚并没出手!”
“魅帝大人饶命!我们愿誓死追随于你。”
仅剩的血月部高层闻言,全部哭诉起来。
“念在你们以前追随过我,且不是主谋,种下奴印,无我之令,不得离开血月部半步!”小貂冷冷扫过一群金丹,眉心出现一只兽影,绽放紫光,一道道流光,疾射至各大金丹,
无魂敢反抗,随着那流光入体,一息后,各位血月部高层,都感觉到自己的生死,好像都被小貂一念掌控,
那两名金丹后期,修为甚至开始不断下降,掉出了金丹!嘴角带着苦涩!却无人敢为此抗议,
他们当然清楚,这是魅帝对他们的惩罚,
但修为被压制,被种下奴印,也好比现在就死了好。
这个道理,众血月部高层自然明白,匍匐道:
“罪部血月部之人,以后一定尊魅帝大人之命,绝不踏出血月部半步!”
“下去重整此部吧。”小貂冷淡一声,众魂不敢违抗,行了礼后退了下去。
没想到她还挺念旧情……季迭注视那些游魂战战兢兢退了下去,如果是他,对于剩下的魂,
他可能会斩草除根!
什么都是逼的!托词罢了!雪崩的时候,可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不过小貂的实力,倒是也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是不是觉得我心慈手软?明明他们已经背叛我,在我困难时,站在我对立一面。”小貂这才看向季迭,
“没有,这样也挺好。”季迭微微一笑,
小貂撇嘴,还是自顾自道:“他们说的也不全是借口,大势之下,人力很多时候确实无法反抗,不过终究还是我顾念旧情……”
季迭听着她的大道理,撇撇嘴无法反驳,好奇道:“其余八个部落的魂?”
“逃了一些,我没去追。”小貂摇摇头,戏谑看着他,
“知道你在期待什么,不过这次没有魂丹爆出。修为越高,爆出魂丹的几率就越小,当初那金丹后期,算是撞上了运。”
季迭闻言顿时有些失望,小貂自然没有理由骗他。
但这次来的都是金丹后期和金丹大圆满,竟然一枚魂丹没爆出来…好黑啊……
“也不用急着失望,魂丹而已,其余八部自然有储藏!”小貂眯着眼眸笑,看起来很诱人,
“我可以帮你去‘要’,但是我需要你帮我恢复…你之前炼制那丹药,对我已经没什么效果,
我需要更强大的恢复阴气和伤势的丹药,不然靠我自己,想要恢复到以前的境界,估计需要几百年…”
论识人这一块,她自是十分自信的,看得出季迭在丹道之上,很有潜力,从之前炼制的丹药就能证明,想要趁机把他留在身边,说不定有天能助她恢复。
“你以前是什么境界?”季迭好奇,没有急着回答,
“天人…不过被骨皇伤到了,哼,当然,他也不会比我好多少!”小貂说这话的时候虽然很不服气,但也带着无奈,
罪过罪过……季迭已经完全听不到她后面说了什么,那天人两个字,一直在他耳边回响,
他在第五峰的典籍中,看到过天人这一境界的记载,天人,那可是元婴之上的强者!站在了天南大陆的巅峰,说不定连天道宗都没有!
虽然以前就隐隐猜测,小貂可能是这一境界的强者,但由她亲口说出来,效果完全不一样,
一想到刚发现小貂时,自己竟然…把一个天人强者,当成宠物撸……就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
还好这些事她都不知道……不然那场面,他不敢想象!
“你的伤势想恢复,至少也要五转丹药,你觉得我炼制的了吗?”季迭不动声色将话题转回去,
我只是一个小筑基,实在难以担此大任……
“未来谁知道呢……你跟在我身边,我会想办法,让你神识尽可能突破,我也并非完全将希望寄托在你身上,如果实在不行,就罢了…我也不会怪你。”小貂沉默,
依然想挽留季迭,让她跟在自己身边,多保留一条路。
季迭自然也看出她的想法,微微一番沉吟,虽然小貂的条件很诱人,对此却没心动,
毕竟哪怕有小貂的帮助,要炼制五转丹药,也指不定得多少年,
他可不想在这里待几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