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你是哪家哭丧队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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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元皇上掏出一个玉盘。

玉盘差不多人的巴掌大小。

玉盘上有一根金针。

这是负责遥控方向的。

这是青元特有的寻亲仪。

要知道青元皇上有个异卵双胞胎兄弟,可惜在出生时,二人因战争流年被迫分开了。

青元皇上的母亲,也就是皇太后为此一夜白了头。

日夜被病缠身,就连做梦都想找回这个孩子。

太监总管惊愕的看着寻亲仪泛着幽绿的光,且上面的金针正在直直的,毫不犹豫的指着一个方向。

这个方向就是大朔的方向。

青元皇上把寻亲仪收了起来,掀眼皮儿朝太监总管一瞥:“朕觉得,朕找到朕失散多年的亲兄弟。”

太监总管喜极而泣:“那就恭喜皇上了,那我们的人……”

“继续乔装跟着吧,我看那小胖丫头扣扣搜搜的,连个鸡腿都护的跟个宝贝似的,这家子看来过得穷穷搜搜的,看看有什么能帮的,就帮吧。”他叹气。

在前头的马车内,正抠搜嗦了鸡腿的小奶豆忽然顿住。

她慢吞吞的回头,盯着后面的马车,眼睛眯得跟只小猫似的:这老头的身上有好东西,我要把它夺过来。

奶豆子在西陵泡了一段时间后,忽然对玄大有兴趣。

她东学学西学学,短短七八天的功夫学到的本事赶上人家七八十年学到的了。

掀开帘子,正好和青元皇上对视,她如同小狼崽子般的眼神盯的青元皇上一个激灵。

走走停停,走上了几日,总算见到大朔的门脸了。

青元皇上从马车上下来,背着量着,就跟领导视察似的:“大朔没有我的青元富有,看着破破烂烂的。”

看铺子,房子,啧啧啧的摇头:“不够辉煌,都旧了,一点新鲜色儿都没有呢。”

看百姓,看人,又啧啧啧的摇头:“穿的不够奢华,有点土呢。”

大腿上猛地被拍了一巴掌,差点给他拍出关节炎来。

低头见宵宵:“你啧啥?嫌弃我家乡啊。”

“没有没有,我这是发出了感动的声音啊。”

“跟我走。”

离老远便看到了哥哥们,舅舅们。

她蹦高高的摆着小手:“大哥哥小哥哥,舅哇,这这这呐。”

他们乌泱泱的走了过来。

奶豆子瞅着他们的脸又沧桑又憔悴。

“你们咋了?”她好奇地问。

“呃,呃……”正支支吾吾呢,奶豆子一下给自己找补了,拍了下小胖手:“啊我知道啦,一定是想我想的!”

行之言之他们打哈哈:“是,是啊,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他们把大包小包的放回了家。

奶豆子精力充沛,一刻都闲不住,小手不大,装的倒挺多。

她捧着摞成小山的礼物,走成了斜线:“快帮我开下门,我给外祖父外祖母带了好多好多礼物。”

“嗷嗷他们一定想死崽崽啦。”

几个舅舅还有哥哥们很有默契的阻拦。

“宵宵啊你刚回来,怪累的,等哪天……”

“不累!”断了他们的话头。

“你外祖父外祖母也得准备准备迎接你们啊。”

小奶豆忽然不说话了。

用黑溜溜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们,很严肃很认真的问:“家里出事了?”

“出事的是外祖父外祖母?”

“没……”喔,这是打算不承认了。

没关系,不承认有不承认的招儿。

奶豆子掏出定身符往他们身上一丢,礼物都不拿了,脚踩风火轮的跑了。

她翻墙进了孟家,发现孟家死气沉沉,暗阴森森的。

管家老了十几岁。

他看见林宵宵忍不住哭了出来。

奶豆子径直冲进房间,就看到外祖父孟显义老了十岁,一丁点人气都没了。

孟家人的定身符到时辰后,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

“外祖父怎么了?”小奶豆软软却哆嗦的小手抓着孟显义的手。

瞒不住了,干脆说了,说话的是大舅舅孟云湛:“去世了……”

“在你娘亲他们走的第二天,院子里忽然飞进来一只乌鸦,你外祖父不喜欢乌鸦,便用扫帚赶它,那只乌鸦忽然叨伤了你外祖父。”

“我们找了郎中及时处理了伤口,谁也没把鸟伤当回事。”

“可没想到……”孟云湛痛苦的闭了闭眼睛:“第二天,就没气了,太医郎中神医都来了,都说无力回天了。”

“你外祖父死的时候,你外祖母就睡在边上,她毫无知觉,万分愧疚的她精神崩溃就疯了,说是要找到救你外祖父的法子……”孟云湛心痛的喘了口气:“紧接着你外祖母也不见了。”

他们流下了眼泪,孟知微情绪激动:“娘一个人能去哪儿?她现在生着病,会不会遇到危险?”

“爹这边真的一点法子都没有了么?娘还没见到爹最后一面啊。”孟知微的眼泪都快打湿地面了。

小奶豆看着全家子哭的跟李三娘似的。

她的小肉手扒拉下这个,扒拉下那个。

“你们哭什么?”

她的脑袋顶上冒着大大的问号。

“人还没死呐,怎么哭那么早?”

她这话让全家的哭声瞬间停了。

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她:“宵宵,你说外祖父没死?”

“真的吗?”

“太医都……”

奶豆子耸耸肩:“不信算了。”

她见屋里挤的满满登登的,便跑到了院子里。

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开始叠纸鹤。

眼前投下一片阴影,一看是短工老头:“你来干嘛?”

“你家怎么了?”他在外头就听着里面鬼哭狼嚎的。

“喔死人了。”被带跑偏的奶豆子随口一说,忙着呢,哪有功夫搭理他。

短工老头冲了进去,看到床榻上的孟显义,再感受着寻亲仪噗噗乱响的动静。

他哭的比谁都厉害。

伏在床榻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好家伙,都把孟家人给哭懵了。

“这,这谁啊。”

“诶你谁啊,是不是哭错地儿了?”

专注叠纸鹤的奶豆子都被吸引进来了。

听着家里人纷纷疑惑短工老头的身份,她忙摆小手:“我可没叫哭丧队的昂。”

又跑过去拍拍短工老头:“你你你,你的工作范畴可没有哭丧昂。”

短工老头.青元皇上抹抹眼泪:“我不是在哭丧,我是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