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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毫无“扮演”诚意的谢俊平,胡华英至少有点儿表现。他穿了一身西部牛仔装束,歪载牛仔帽,细看去,帽子竟是纸制的,搞笑又随性。
见罗南等人视线集中到他头顶,胡华英颇是得意地晃晃脑袋:“还行吧?”
罗南余恨未消,冷笑道:“比某牛郎强多了。
几个人的装扮摆在那里,一看便知,牛郎是哪位。
谢俊平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只能摊手以对,胡华英憋着笑,微掀帽檐,欠身致谢。
钦定的牛郎先生没好气地道:“别说这有的没的,确认没有?”
胡华英回答:“血牡丹确定会参加。”
“什么职业?装扮呢?”
“那谁知道?看身高就行了吧,185公分的大美女,那还不是鹤立鸡群?”
两位学生会干部讨论细节,薛雷则扭头询问更值得信任的那位:“南子?”
罗南微微摇头,脸面朝向中央水晶柱,有些出神。
要说找人,罗南是行家里的行家,精神感应稍稍放开,便扫过上下三层平台,可并没有发现胡华英描述的人物。
倒是灵魂力量切过水晶柱的时候,有一种明显的阻滞感。他接连做了六七次变频,才找准方式,将灵波送入密封的海水中。
除此以外,再无异常。
罗南先是暗骂自己蠢,那朵血牡丹无论如何不可能藏在海水里面,干嘛做没意义的事?
可念头再动,他忽地醒悟:这层水晶壁,竟然能隔绝相当一部分灵波传递。材料……不,上面存在精神与物质层面交互干涉的痕迹,更像是‘加持’!
加持?
罗南仰头上看,没看到水晶柱的上沿;又往下看,也看不到底部。这种体积,搞加持?
他的逻辑链就这么崩掉了。
谢俊平在一旁嘟嘟哝哝:“应该还没有到,那就再等等。而且绝不要做得太明显,自然点儿,那位不太好打交道。”
胡华英也说:“要说也怪,唐仪明年就毕业了吧,好像也不准备继续深造。接社长的位置能干什么……那位的心思,谁也猜不着。”
“要能猜着,何必兴师动众找过来。”
谢俊平整理了一下他的亮片礼服,叹气道:“找不到就不找了,直接打交道未必合理。咱们还是曲线救国,先去认认主家,拿他当中间人挡一下。”
薛雷没弄明白:“五校联谊,哪来的主家?”
“场地总要有人提供的。海天云都,姚家是大股东,他们家的四少姚丰在云都商学院,今天包下三层平台,就是他的手笔。”
谢俊平解释两句,咧嘴笑道:“姚家以前是道儿上的,又走海路,手比较黑,可姚丰人不错,更不错的是,他家貌似和唐仪沾亲带故。”
“是有参股吧。”胡华英出言纠正。
“哼哼,连他爷爷包养的风声都有……反正是有点儿交情的。”
谢俊平声音低下去一些,多少有点儿忌讳,随即把视线转了个角度:“要我说,这回关键在雷子身上。”
薛雷眨眨眼,伸手指自家鼻子:“我?”
“就是你!”谢俊平伸手揽住薛雷的厚肩,面授机宜,“姚丰是个很狂热的搏击控,当然是眼高手低了,可到那儿聊点儿专业的,效果一定很不错。”
胡华英补充:“唐仪本身就是搏击高手,很多人都这么说。
谢俊平拍了板:“所以咱们今天就从武术入手。雷子,全靠你了。”
“这样没问题?要不再议议吧……”
薛雷远比罗南开朗,可在为人处事上,兄弟俩还是半斤八两,想想身上的担子,一时就有些发怵。
谢俊平没料到这哥们儿人高马大的,竟然想临阵脱逃,恨铁不成钢:“你紧张个屁,这里是社交派对!学生层面其实很简单的,不外乎找个名目放松。场地、酒水、美女、俊男,还有不可说的那些东西……怕唐仪看上你?看上又怎地?你难道练得是童子功?”
“你才练童子功!”薛雷嗓门拔高了一层,可接下来还是发虚:“你们都玩得这么疯啊?”
“各有选择而已。多参加这种活动,你才能找准定位,知道以后能和谁合作,哪个是可以利用的,哪个是用来出卖的,哪个是要躲得远远的……”
谢俊平玩了把深沉,看薛雷的表情,一口唾沫喷出来:“你真信啊,一帮学生,学生!谁不是先玩个五迷三道的,不顺眼干架,顺眼的更要干架,干出交情,一切好说话。再说了,咱们只是未雨绸缪,未必需要看唐仪的脸色,只是给她面子,走走走!”
强拽着薛雷,一行人便延着观景平台转圈儿,三转两转,便到了一家半开放式的角落酒吧。这里排着一圈环绕式的沙发,没设灯光,只有幽蓝的光芒,从世界第一的圆柱水箱里洒出来。
沙发上坐着七个人,四男三女。
“找到正主了。”谢俊平低声说了句,随即大步向前,走到环节沙发外侧,一巴掌拍在靠背上,把离得最近的那人,吓了一跳。待回头看时,就是一声笑骂,这就算搭上话了。
由于光线昏暗,目窍修行又在敛藏时段,罗南自然就用精神感应加以分辨。很快就觉得,除了与谢俊平交流的姚丰不算,那边六人里,三位男性都挺扎眼的。
里面两个比较年轻,二十来岁;还有一人年龄大些,三十岁靠上,这份年龄在本次派对里,已经超纲了。
谢俊平开始介绍:“喏,都是一块儿过来玩的死党。薛雷,青年武术家,第一流的。霜河实境知道吧,府东大道那个,最后一波主动撤出人员,里面就有雷子。
“罗南,也是最后撤出的人员,非常出色的心理专家,也是我的救命恩人……
罗南听得心绪复杂,难得谢俊平想出这些词儿,给两人吹嘘,可心理专家是什么鬼?
另一边,姚丰也心里嘀咕,一贯带性感女伴出席的谢俊平怎么突然转了性,但姿态上还是很热情,主动互贴手环,交换了联系方式。
末了,姚丰回头,准备他介绍这边的人。
偏在此时,有人开腔:“霜河实境?这就有意思了。我姐小气,那档子破事儿,都没人给我个明法说法,要不你们给我讲讲?”
说话的人,正是罗南注意的三位男子中的一个,他坐在最里面,穿的是一身军服。军人也是职业没错,可常人穿上,不免有违法之嫌。
此人坐着也没个正形,双臂都架在沙发靠背上,占了好大面积,吊儿郎当的模样。
如此调子,看得谢俊平不爽了。从来都是他摆给别人看,什么时候自家消受过?感觉到对方言语中的倨傲,他心中才一怒,肋下却被胡华英轻捣一记,
还有姚丰,也借着昏暗光线,对他猛打眼色。
谢俊平没喝酒没嗑药,脑子还是清醒的。他心头微跳,到嘴边的话咽下去。
姚丰抓住他一窒的空当,抢先介绍:“来来来,先互相认识,我给你们介绍……
“何东楼。”
里面那位“军人”举了举手,和报名签到似的,声音倒也开朗:“纯粹是个外人,过来凑热闹的。”
谢俊平脑子里转了一圈儿,真没想到这是哪路神仙。但此人看上去不算深沉,大致的性子能猜个差不离。
纨绔,大纨绔!
大概同性相斥,谢俊平怎么看这家伙都不顺眼。
这时胡华英凑过来,在他耳边提了一句:“空天何!”
只有三个字,可背后的意义实在可怕。谢俊平心里叫了声“我草”,第一时间自我认栽。又担心罗南、薛雷那边应对不好,忙抢先拿出海派姿态,哈哈笑道:
“什么外不外的,到这儿就没外人,从这儿也就认识了。我姓谢,谢俊平,无聊闲人一枚。”
手指划过罗南、薛雷,落到胡华英身上:“这两位介绍了,还有我的另一位死党,胡华英胡老三,大农场主,我觉得他家的牧场早晚开到荒野去。”
谢俊平想模糊焦点,跳开霜河实境的问题。姚丰也很配合,笑眯眯地道:“三儿家养牛,我家养鱼,都是老辈儿的交情。”
胡华英举起纸帽致意。
环形沙发里面位置,何东楼笑得很开心:“确实是巧,都能对得上。我们这儿也有一位武道家,还有一个老司机……哎?医生和驾驶员怎么配?”
这哥们儿的思维太跳了,一帮人都有些发愣,姚丰最先回过神来,忙拐上正轨:“我介绍一下哈,冯嘉骏冯教练,雷隼武馆最年轻的高级教练。和薛雷应该是一个圈子里的,正好多亲近亲近,一会儿互动,说不定还要联手呢。”
冯嘉骏只有二十出头,比薛雷大五六岁,但已经很年轻了,与薛雷相比,略显瘦削,更俊朗些,是很受女生欢迎的那种。
“薛雷?应该是圈子里的新锐,咱们这就认识了。”
冯嘉骏言语中有些傲气,但还是按照圈里的规矩,站起身来。本来拱手就算了事,可这边光线稍微变化,他的视线就停留在薛雷胸口,那里是道服上的标志部分,图案为三足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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